應該是第四個吧?怎么就成第三個了。
不及深思,憐憐又道“同門都認為我沒本事,又驕嬌二氣并重,他們不喜歡我,我能感覺得到。我娘整日吃齋念佛,我爹忙于門中事務,也沒什么時間陪我……余魚,大部分時間,我真的覺得很孤獨,甚至有時候不惜做一些令人討厭的事來引起別人的注意,但他們好像連罵我幾句或者跟我打一架都不屑為之。”
余魚心想,你是掌門千金,誰敢打罵你啊?你覺得是在與人打成一片,人家卻覺得你這是仗著有靠山就恣意挑釁,不得更討厭你么,這是個死循環啊!
“以前還有方師伯陪我玩……后來就只有青云師兄時常安慰我了,你方才說的那些話他也說過類似的,他說'天生我材必有用',我在武學這方面不擅長,必然有其他擅長的方面。”
余魚趁機撈了個餛飩遞到她嘴邊,“吃一個。”
憐憐下意識地張嘴接了“從那以后我就經常去找青云師兄,我覺得只有他對我好,甚至比我爹娘對我還好。”
“比你爹娘還好不見得吧,你那時候年紀小,孤立無援的時候突然有個同齡人站出來安慰你,自然會產生依賴了。”
余魚說著,又遞一勺餛飩。
“你說得也有道理。”憐憐咬著餛飩發呆,“但我根本離不開青云師兄,師兄他很優秀,爹無論交給他什么事,他都做得很好,既得長輩歡心,又在小輩中有威望,漸漸的,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很焦慮,很沒自信,想著沒有師兄,我這個廢物定然是什么都做不成的。”
她這樣妄自菲薄自怨自艾,可見青云對她影響之大,而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的,且持續了這么多年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剝脫的。
余魚猶豫了一下“假如……我是說假如啊,青云大哥不像你想象得那么好怎么辦,你會不會很失望?”
憐憐沉默了良久,抬眼看余魚“不像我想象得那么好也就罷了,只盼他別像你們想象得那么壞。”
余魚勺子一抖,一顆餛飩命不該絕,咕嚕嚕地掉回到碗里繼續泡澡“你……你知道什么了?”
汪小溪這長舌婦!
余魚回身一個眼刀,嚇得在門口偷聽的汪小溪一個激靈,往后一退,扎扎實實地給了林小木一腳,險些把他大腳趾頭踩斷。
林小木忍痛捂嘴,狠狠擰了汪小溪的大腿一把。
“沒人跟我說什么,”憐憐趕緊替汪竇娥洗刷冤屈“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一回事,但是朝夕相處的人,總會有感覺的,我覺得青云師兄最近很不對勁兒。”
“……你是什么時候察覺到他不對勁兒的?”
“上次在茶館里我被別人欺負了他也不吭聲的時候。”
“那三個白衣人?”余魚擰眉,回憶起那戴帷帽女子的身段,如今想來,應當就是綺羅。
憐憐點頭,“師兄雖然從不主動惹事生非,但也不是別人欺負過來悶不做聲的人,更不會任由我天一門被他人說嘴兒。”
“那么早你就覺察了……”
“是啊,我窩火也沒辦法,只得說服自己師兄他是為了我爹著想,畢竟我們門內內訌的事,你也知道。”
提到門中的糟心事,憐憐眼中閃過一絲愁緒“今早進山時我就有不好的預感,因為青云師兄記性極佳,記武功招式都是一等一的快,他絕對不會犯記錯路這種低級的錯誤……我這么膽小又沒用的人,怎么敢去捉靈蛇,只是既然師兄那么想進山,我就順著他的話說了。”
“你可真傻。”余魚皺眉不贊同。
“因為我也想知道師兄到底要做什么。”憐憐伸手拉著余魚的指尖,“余魚,你能不能告訴我,我昏迷了以后,師兄他做了什么?”
憐憐的楚楚大眼中除了急切,還有慌張,明明白白地寫著既想知道,又害怕知道,看著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