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憐一聽沉不住氣了,茶杯端起又放下,放下又端起“奪寶大會推遲,不會是出事了吧?”
正好茶攤老板過來給他們這桌續水,聞言道“可不是出事了嘛!”
憐憐急忙問,“怎么說?”
“嗐,還不是那寶貝鬧的,”茶攤老板邊往壺里填水邊道“之前不是有傳言說碧落要現世嗎,不少人都猜測是陸羽峰偶然得到了這塊寶玉,打算在奪寶大會上炫耀一番。碧落又叫什么?長生玉啊!誰不想長生,這不就有人動了歪心思,暗算了陸羽峰!”
林小木驚訝“陸盟主受傷了?”
陸羽峰是武林盟主,一身功夫是實打實練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,按理說即便有人有心害他,也不會輕易得逞才是。
“可不是嘛!要不然奪寶大會怎么能推遲呢,”茶攤老板壓低聲音,拎起茶壺擋著臉“聽說是中毒!”
老板說完,晃著壺往下一桌去了,留下一桌人發愣。
余魚蹙眉,琢磨著這傳聞的可信度。
之前不是只說碧落會在奪寶大會現世么?怎么傳著傳著變成在陸羽峰手里了,這兩種說法可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前者只會吸引對碧落感興趣的人前來參會,后者卻是把陸羽峰釘在靶子上了!
而且,有誰得了舉世無雙的寶貝不是藏著掖著,還特地拿這事說嘴兒,甚至還要拿出來炫耀顯擺的,是擔心賊找不著地方么?
所以碧落在陸羽峰手里這消息,本身就很不靠譜。
不過就像汪小溪說的,他們這樣想不代表別人這樣想,總有喜歡“吃屎”的,不試試怎么知道呢!眼下陸羽峰因此被人暗算中毒,難道傳出這個消息的人的目的就在于此?
近來要對付陸羽峰的人,別人不知道,她們可知道,那不就是……余魚下意識看了眼汪小溪,發現他也正在擰眉思索。
憐憐憂心忡忡地拉住她的手,“……余魚,陸伯伯武功這樣厲害都遭了暗算,你說我爹會不會也有危險?”
余魚還沒說話,林小木一拍桌子道“這事鐵定是斬月樓干的!白敢先此人心胸狹窄,對于當年錯失了盟主之位一直耿耿于懷,而且表面上他和碧落玉沒什么關系,故意放出這么個消息,就是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,讓別人往碧落玉上想,好給自己洗脫企圖奪位的嫌疑!”
林小木分析得有理有據,憐憐聽了深以為然,立馬憤怒地看向白玉樓那桌,恨不能沖過去問問白玉樓到底是不是斬月樓出的幺蛾子。
余魚卻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兒。
陸羽峰和方圓都不合作,平王現在顯然是想扶植斬月樓的白敢先,可這時候陸羽峰中毒死了,盟主之位也不一定就能輪到他,不是還有天一門的方掌門呢么!
方掌門不僅名聲好,又和陸羽峰往來密切,關系甚篤,眼下天一門還要與龍嘯山莊定婚約,論下一任盟主,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方圓怎么也比排名第三的白敢先機會大些吧。
白敢先要是這時候下手,無異于給他人做嫁衣,所以平王那邊才會叫白玉樓先去對付天一門,天一門內亂,方圓名聲掃地,便無暇顧及其他,從而失去盟主競爭力。
余魚搖搖頭,若是平王指使斬月樓干的,這順序似乎不太對,可不是斬月樓,又會是誰呢?
想到這,她轉頭看了一眼白玉樓,白玉樓似有所感,回頭沖她舉杯一笑。
憐憐也瞧見了,誤以為他是在挑釁,臉色不大好看,只恨自己功夫不濟,不能將劍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親口說出斬月樓的陰謀詭計。
陸羽峰中毒蹊蹺,事發突然,四人只得加快了腳程,原本還要四五天的路程,硬是兩天半就給趕到了。
相反,白玉樓似乎不怎么著急,跟幾個屬下悠哉悠哉地走著,還有心思看沿途的風景,自然被他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后。
他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