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狠狠掙開他的手,狼狽地退了一步“你好大的狗膽!”
汪小溪也往后退了一步,抱拳“不敢跟您比膽。”
異域女子漢話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,聽著這話直覺不太對,似乎是在罵她,但看他笑嘻嘻的模樣又不像,于是緊皺著眉看他。
撩又撩不動,打又打不過,正不知如何收場時,旁邊一個雅間里走出一個公子來。
余魚定睛一看,冤家路窄——又是白玉樓!趕緊往憐憐身后縮了縮。
白玉樓假裝沒看見,對異域女子道,“到了中原就要守中原的規(guī)矩,還是不要輕易惹事為妙。”
異域女子什么時候被人這樣警告過?立馬將怒火發(fā)泄到了他身上,“白玉樓,少多管閑事,你怎么敢這樣對我說話,我可是你們斬月樓最尊貴的客人!”
白玉樓笑了笑,似乎不想跟這野蠻女子糾纏,干脆給她遞了個臺階下“是,我不敢……菜齊了,還請尊貴的客人入座。”
異域女子亦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,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“我最討厭你這種虛偽的小白臉!”
說著一扭身進了雅間。
小白臉?白玉樓下意識摸了把臉,沖余魚點了下頭,也跟著進去了。
憐憐無語道,“這瘋狗似的女的誰啊?”
陸離想了想道,“她也住在山莊里的,我記著馬叔說登記的名字寫的是……恩雅還雅恩來著,是跟著白樓主一起過來的,說是他朋友的客人,托他照看一下,現(xiàn)在白樓主去給父親尋解毒的藥,可能讓白公子代為招待了吧。”
憐憐撇嘴道,“這女人比我可驕橫多了。”
陸離忙道,“胡說,你哪里驕橫了!”
年輕女子,異域長相,尊貴的客人——余魚想起順州那晚,和汪小溪交換了個眼色,八九不離十地猜到了這位異域女子的身份,多半是西戎想送來和親的那位公主了。
酒樓的菜不錯,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,但余魚私心覺得還是不如李大廚做得精髓,怎么說呢,李大廚做的飯菜里,有用心的味道。
吃完飯喝了茶,憐憐累了犯困,陸離細(xì)心體貼地注意到了,趕緊叫馬管事送他們回山莊休息。
回到山莊,余魚精神尚好,在屋里整理今天買的東西,汪小溪在外頭敲門,一開門見他手里拿著兩個脆蘋果“吃不?”
余魚接過來一個咬了一口,“哪兒來的?”
“廚房做罐頭剩的,李大廚給的。”
汪小溪咔嚓咔嚓幾口就解決掉了。
這家伙最近也總往廚房跑,只不過跟她目的不同,她是為了偷師,而汪小溪是因為嘴饞。
余魚坐在床邊嚼著蘋果,“我想不明白了。”
汪小溪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,“有什么想不明白的,這世上根本不存在想不明白的事兒,頂多是有些有點兒繞彎子,但多想幾天也就明白了,幾天不行就幾個月,幾年,一輩子。”
余魚擰著眉“你說,為什么男人都執(zhí)著于權(quán)力呢?”
“要不然去問問平王和白敢先?”
見余魚瞪他,汪小溪忙正經(jīng)道,“不用問他倆其實也能弄明白……打個比方,張三是個身無分文的乞丐,靠討飯度日,一日他路過一間酒樓,酒樓里的人都在大吃大喝,張三也想吃,饞得流口水,你說掌柜的會不會賞他一桌飯菜?”
“應(yīng)該不會吧……”
賞幾個饅頭剩菜還有可能。
“有一天他在街上閑逛,碰到個辦喜事兒的人家,說是四周街鄰都可以去跟著吃流水席,你說張三想去吃,主人能同意不?”
既是辦喜事,施舍幾個錢有可能,但肯定不希望乞丐上桌了,尤其那些鄰里,估計也沒人愿意跟乞丐同桌,余魚皺眉搖頭。
“又有一日,他出去乞討的時候遇到了一位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