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死?天下會制這種半死不活毒藥的人,我只知道三個。”
余魚想告訴她那是因為陸盟主有可能沒有中毒,所以才沒死的,卻聽她道“一個是我?guī)煾福粋€是毒王,還有一個,就是李夢云。”
李夢云會制毒?余魚有些訝異,還有師父的師父六指婆婆,她也會制毒?那是她教給李夢云的?可師父怎么不會……
余茵茵似乎看出她的疑惑,“我對這些瓶瓶罐罐的不感興趣,想要殺人,一劍過去就是了,用得著這么費勁嗎?”
余魚無言以對,師父果然急性子。
“你想學?”余茵茵見她神色間有些向往,突然問道。
“也沒有……”其實還挺好奇的。
余茵茵定定看了她半晌“以后會有機會的。”
等六指婆婆云游回來再教自己么?
這念頭一閃即過,余魚內心糾結著其他事,該不該把平王意圖謀反告訴師父?師父就算知道了估計也是毫不在意吧……而且方才她才囑咐自己沒有報酬千萬不能白給人做事的,這會兒若說了師父會不會怪自己多管閑事,把自己強行帶回密云山去……
余魚心里沒底,而且她還有一事沒想通,既然師父不是給平王做事,也對玲瓏碧落毫無興趣,為什么還要到處找李夢云?
難道是因為當年沒殺干凈,有損于職業(yè)形象,過來找補來了?
正胡思亂想間,余茵茵卻忽然轉移了話題“對了,你小時候,為師曾給你買了個童養(yǎng)婿,就是斬月樓的那個少主白玉樓,這次他應當也隨白敢先來參加奪寶大會了,你見著他人沒有?回頭看看滿不滿意,不滿意我讓他退錢,當初說好了的,一次性付清一萬兩黃金,以后若不滿意只退一半。”
余魚聞言臉色大變,一時都忘了鬧心“什么?是咱們給了斬月樓一萬兩黃金?”
余茵茵見她驚詫莫名,奇怪道“是啊,當年斬月樓剛起步,窮得底兒掉,白敢先一狠心就將兒子給賣了……不過也有傳言說白玉樓不是他親兒子,所以才賣得爽快。”
余茵茵笑了笑“親不親倒不重要,重要的是白玉樓那小子我看著還挺不錯的。初生牛犢不怕虎,當初竟然還是他自己來和我談的價錢。”
余魚眼皮子一跳,那時候白玉樓幾歲?
“原本白敢先只敢要一萬兩白銀,這小子愣把自己給抬成了一萬兩黃金。”
余魚錯愕“他敢要,師父就同意了?”
“同意了啊!”
余茵茵至今覺得好笑,“你知道這小子跟我說什么么?他說雪月天宮少宮主的未婚夫不能太便宜,否則說出去容易讓人恥笑,他的身價就是你的身價。我就跟他說,你不值這么多錢的,他居然說我現(xiàn)在不值,等我長大就值了,甚至值更多。”
“居然敢跟我講條件,他可是第一個,還是個小娃娃。不過他也算說到做到,現(xiàn)在他在江湖上已然有了名氣,等他繼承了斬月樓的產業(yè)入贅到雪月天宮,咱們就能回本了。”
對于師父的長期投資眼光,余魚只能說佩服,可師父光知道白玉樓“自信”、“勇敢”,卻不知道他還缺德呢!
這人竟然顛倒黑白地騙自己說一萬兩是斬月樓出的聘禮,這么想著,不免心疼起那八兩八的黑玉簪子來。
“師父,那退錢吧。”
“嗯?”余茵茵有些意外,“你見過他了?是不滿意?那小子長殘了?小時候看著還挺玉雪可愛的……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那是他勾搭別的姑娘了?”余茵茵沉了臉問。
“也不是……”
“那到底為什么?”
“道不同不相為謀。”
余茵茵忽地一笑,“你是覺得他出身名門正派,與我們雪月天宮不搭?”
見師父想反了,余魚還是決定把他歸順平王的事說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