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應該撒謊,跟誰都一樣。”
汪小溪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“成,都聽你的。”
隨即又拄著下巴煩惱道,“但是好難啊,有時候說說小謊還是很有必要的,比如你用真話換不來真話的時候。”
余魚不敢茍同“怎么會有那種時候?真心自然換真心!”
汪小溪攤攤手“怎么就沒有,比如官老爺對殺人犯說,你快招供吧,我好判你死刑的時候。”
余魚“……”
“你說這時候官老爺是不是真心?當然是啊,因為他想趕緊申冤結案吶!但你說殺人犯會被他的真心感動實話實說認罪么?”
余魚“……”
“當然不會咯,所以這時候還得撒謊詐他一詐,比方騙他說你的同伙已經把你給招供了云云。”
余魚無語,汪小溪這人好像懂的歪理特別多,偏偏這些歪理之中又蘊含著那么一些道理,讓人不得不琢磨琢磨。
“對了,你師父這回來龍嘯山莊,是來找你的么?”汪小溪狀似隨意地一問。
自打余茵茵接任后,雪月天宮可從來沒參加過什么奪寶大會之類的,看余茵茵那個氣勢洶洶的樣子,該不會是嫌余魚多管閑事,要把她給押回山去吧?
余魚不知道他是在擔心這個,警覺道“干嘛?先說好啊,我可以幫你們對付平王,但你們要是想對我師父……”
“不是不是,”汪小溪見她誤會,忙擺手道“你放心,雪月天宮接人命買賣是江湖規矩,頂多殺多了人受良心譴責半夜做噩夢,這塊兒不歸梁文道管,何況現在李夢云不是還沒死么,趙沅說不定也活的好好的。”
余魚心說他倆的確活著,但聽他這話還是別扭,什么叫做噩夢啊?明知他是在安慰自己,心里還是不大舒服,皺著眉不吭聲。
汪小溪卻誤會了,安慰她道,“再說,李夢云沒死,卻也沒找你們尋仇,說不定是有什么咱們不知道的誤會……你別瞎操心,老得快!等著就是了,我有預感,很快就會有結果了。”
“男人的直覺能信嗎?”余魚遲疑道。
汪小溪眨眨眼“別的男人的不能,我的能。”
“是不是因為你不是男人?”
汪小溪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獰笑著伸手作勢要抓她,“好哇,小魚兒,到底是不是,你要不要試一下!”
余魚往旁邊一躲,看芙筠正端著盤子看自己,那姿勢好像看了有些時候了。
與她一對視,芙筠咬咬唇,轉身回桌。
吃完飯,兩人分別給林小木和憐憐打包了些吃的回去,汪小溪見余魚光舀了清粥和小菜,手欠地給夾了個油乎乎的雞腿,“那能吃飽么!來補補!”
“哎——”
余魚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,眼看著好端端的粥面上飄起了朵朵油花兒。
汪小溪沖她做個鬼臉,“又不是給病人吃的,那么素干什么?”
余魚心里有鬼,不敢跟他多做爭辯,“啪嚓”蓋了蓋子轉身就走。
汪小溪跟在她后頭逗她說話,“怎么了啊?生氣啦?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“明明就有,看你那臉黑的,不打燈籠我都看不見了。”
“你才那么黑!”
回到院子時,兩人與自外頭匆匆歸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正著,定睛一看竟是憐憐,憐憐似乎沒看到他倆,一臉木然地往自己屋子里走。
不是吧?這么大倆活人沒看見?汪小溪張張嘴,看余魚——你的姐妹你應該知道什么情況吧?
余魚著急又擔憂,喊了她一聲“憐憐!”
憐憐被她這一聲叫招回魂了,好像才看見他們,勉強一笑“你們吃完飯回來了?”
“嗯。”
倆人說完大眼瞪小眼,之后同時看向汪小溪,汪小溪見狀,得——這是嫌棄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