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好碰上了我,可能他覺得我只是個陌生人,又不知道他掌門的身份,索性就傾訴給我了。”
余魚撇嘴,“我看,他分明是看你是個小屁孩兒,什么也不懂又沒什么威脅才給你說的吧?”
“才不是呢!”
汪小溪急忙辯解,“小丫頭不懂別亂說,完全是因為我們兩個男人意氣相投。”
屁的男人,許多年前,就是屁孩兒!余魚懶得跟他爭辯。
據汪小溪說,后來兩人徹夜長談,臨走的時候都有些依依惜別了。
“聊了一整夜?方丞的煩惱可不少啊!”余魚感嘆。
“可不是么!”
汪小溪喝了口酒,回想起那個似乎總是鎖著眉頭的男人,“他說他不想當掌門,他師父卻說除了他,沒人能勝任掌門之位,其實他師弟也不錯,而且還有上進心,但師父偏說他師弟不夠正派,愣是把天雷掌秘籍傳給他了。”
“他師弟……就是方圓吧?”余魚問道。
“嗯,我也是后來才知道。”
汪小溪點頭,“天雷掌秘籍是天一門掌門的象征,必須是由師父傳給接任下一任掌門的徒弟,其他人不能學。”
“所以方圓并不會天雷掌咯?”
余魚了然,難怪那時候暗流要諷刺方圓名不正言不順了。
“見他正好說到這里,我就趁機對他說想看看天雷掌秘籍,因為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偷秘籍么,這次不成,最起碼看一眼長什么樣兒,下次再來偷就方便多了。”
……人不大,鬼心眼兒還挺多。
“那么重要的東西,方丞就給你看了?”
“我也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啊,”汪小溪似乎到現在都不敢相信,“他真給我看了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余魚就知道沒有這么便宜的事。
“不過我就翻了幾下而已,方丞就說我已經看了他天一門的秘籍,必須拜他為師,要不然別想下山……”
……這方丞收徒也太隨意了點兒吧?
“我都有師父了,哪兒能拜他為師。”汪小溪一本正經道。
余魚暗自點頭,心想汪小溪還算有點兒良心,就聽他說道“但我又舍不得秘籍,就騙了他說可以拜師。”
余魚“……”
“拜師后方丞很高興,說既然拜師了,秘籍就歸我了,讓我先拿著秘籍自學一下,遇到不懂的再問他,我跟他說得回家跟我爹娘打聲招呼,明天再來正式入門,就拿著秘籍下山了。”
余魚一臉不可置信,堂堂天一門掌門竟然被一個小孩兒給騙了?就算喝多了酒,也不至于吧!
這時,汪小溪忽然收起笑容,正色道“誰知我下山幾天后,就聽人說天一門掌門方丞得了急病死了,他師弟方圓接任了掌門之位。”
余魚想起汪小溪之前說的話“你剛才說青云不是方圓嫡系的徒弟,難道說,他是方丞的徒弟?”
汪小溪點點頭,“沒錯,而且是方丞唯一的徒弟,是方丞死后才過到方圓名下的。”
余魚不解,“那方丞死了,按照門規,應該是青云繼承掌門之位啊!”
“按理是,但那時候青云才多大?一個毛頭小子怎么能統領一派,況且據說青云還沒學會天雷掌,也拿不出天雷掌秘籍。”
那是,因為秘籍讓汪小溪拿走了么。
要坐上掌門之位,嫡系,秘籍,缺一不可。
嚴格說兩人都不符合條件。
青云雖是嫡系且是唯一弟子,但年紀太小缺乏威信,手中又沒有天雷掌秘籍;而方圓更沒資格,他不僅沒有秘籍,還是旁系。
但他德高望重,又是方丞的嫡系師弟,因此在門內呼聲更高一些,方圓就這樣成為了天一門的新任掌門。
名不正言不順也是外人說的,自己門派承認就行,可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