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,小圓一邊收拾包袱一邊偷偷看余茵茵臉色,納悶這還沒來幾天呢,怎么就要走啦?方才也沒聽宮主和少宮主吵架啊,怎么宮主臉色那么差,火急火燎就要回去?她還想看看奪寶大會的盛況呢……
見小圓慢悠悠的,一副不愿走故意磨蹭的模樣,余茵茵皺眉催促,“快點兒,收拾完馬上走。”
小圓一聽是沒希望了,怕惹怒她,趕緊呼啦啦收拾,一邊試探道“好的宮主,我一會兒還要幫少宮主去收拾……”
“她不走。”
少宮主不回去?那宮主跑這么遠這是來干嘛來啦?既不參加大會,又不找少宮主,純粹鍛煉身體么……小圓噢了一聲,“那一會兒收拾完了我去知會少宮主一聲。”
“不用。”余茵茵似乎有些不耐煩,還心不在焉“好了,那些瓶瓶罐罐不用拿了,回頭再買就是了,把我常用的那個口脂帶上,現在就走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小圓見她起身了,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包袱打上結,剛背上,余茵茵已經推門往外走了,那腳步匆匆,跟再晚一刻鐘就趕不上投胎了似的。
小圓剛跟余茵茵前腳絆后腳逃也似地離開山莊,山莊就來了一位姍姍來遲的新客人,據說是焚香谷某弟子的父親的朋友,關系拐彎抹角兒的。
快到晌午,余魚興沖沖地去找師父吃飯,一開門見人去屋空的,聽門口一個丫鬟告訴她人已經走了,十分震驚——不是說明天么?這是什么情況!
汪小溪倒是挺高興——夜長夢多,誰知道過了一夜余茵茵的想法會不會有變動。
合不攏嘴道“這有什么可驚訝的,你師父可能有要事要處理,畢竟人家是一宮之主,事務繁忙,不是我等閑人可比,哎呀不過也真是的,都沒來得及送送別……”
憐憐實在看不下去汪小溪那個假惺惺的樣子了,拉過一臉懵圈的余魚,“回頭寫信問問吧……剛才碰見王五,說李大廚今天又琢磨了幾個新菜,叫咱們去試試,給點兒建議呢。”
往飯廳走的途中,汪小溪叫住兩個小廝,要他們晚點兒給他房間送桶冰水過去。
余魚聽了納悶,眼下都八月底了,中原早晚的天氣已經有些涼,“要那么多冰水干什么?”
汪小溪一咧嘴,沒正經道“……喝。”
余魚看他又隨口扯淡,哼笑一聲“成啊,待會兒我看著你喝,不喝是小狗!”
“哎呀,那么認真做什么,”汪小溪繞到余魚前面,“是要洗衣服。”
余魚奇怪,“你一直自己洗衣服?龍嘯山莊有丫鬟,不天天都來取客人的臟衣服么。”
汪小溪作害羞狀,“有些衣服不方便送出去讓別人洗。”
余魚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里衣,還沒說話,那廝又說,“不過你要想幫我洗的話,我就方便了。”
余魚聞言彎腰撿小石頭丟汪小溪,“去死吧你!”
汪小溪趕忙快跑了幾步,回頭委屈道“這不是不把你當外人嘛!跟你好還不行啊?”
“跟我好讓我洗衣服?好事兒怎么不找我!”余魚沒好氣道。
“什么算好事兒?”
余魚想了想,壞心眼道“比如,把你的銀子給我!”
汪小溪爽快道,“行啊!”
這么大方?余魚正驚訝,汪小溪沖她一伸手,“別說銀子,我給你都行。”
余魚一愣,汪小溪沖她眨眼,“嫁給我不就完了!”
見他又沒正經地揶揄自己,余魚氣得追著他打,汪小溪捂著頭邊跑邊喊“我沒開玩笑,說真的呢!”
“真你個大頭鬼!”
“噗——”憐憐看著前面打鬧的兩人,笑道“汪小溪怎么這么皮啊?”
林小木也搖頭失笑,“師弟從小就這樣,真真假假的話不經意間張口就來,常常惹得人浮想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