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,你明明很早就懷疑王五,心里卻不愿意將他這樣想,對不對啊?
汪小溪一針見血一臉欠揍。
余魚悶悶地踢飛一個小石子道“小五是李大廚的得意弟子,李大廚對他恩重如山。”
“即便如此,他卻不想通過查出陸羽峰中毒的真相來給李大廚洗脫罪名,反而處心積慮地想讓阿山和張師傅來‘頂罪’,因為他就是給陸盟主下毒的兇手,害怕事情敗露。”
說一個孩子處心積慮或許言重了,但阿山誣告李大廚此舉雖然小人行徑,相克一說卻明顯并不成立,余魚方才也如是說了,王五卻跟沒聽見一樣,一味想引導他們懷疑阿山和張師傅。
之后汪小溪說自己是“神捕”的徒弟,王五明顯很不安,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“王五是李大廚最看重的徒弟,相信他即便是在菜里加點‘料’,不僅李大廚不會懷疑,別人也不會懷疑。師父曾說過,你覺得最不可能的那個人,辦案時反而應該即刻列為第一嫌疑人。”
余魚默然不語。
“越不可能的人用起來越安全,王五背后指使的人也是這么想的。”
汪小溪笑笑“本來在其他菜里再下毒是很高明的做法,大家都吃了菜卻沒事,幾乎都不會往這方面想,只會懷疑陸夫人。可他卻沒想到半路會跑出來個嫉妒心作祟的阿山,歪打正著把眾人視線引回了正確的路子上,那人現在估計要氣死了。”
余魚不想再探討人性,因為這東西根本經不起深思,于是將注意力放回案子“接下來我們只要查其他客人和那些吃了剩菜的下人中,還有誰中了毒。”
只要有人中了同樣的毒,無論是誰,雖不能立即證明陸夫人和李大廚的清白,起碼說明事情另有內情。
汪小溪捏著下巴思索“你看方才提到筍湯時王五那緊張的樣子,臉都白了,我估計毒還備不住真下在那筍湯里了,咱們可以先著重查查這個。”
余魚點點頭,“有道理。不過,張師傅方才一臉迷茫,似乎完全不知師弟曾為他做過筍湯一事。”
如果張師傅不知情,那就是有人在湯里下了毒,卻根本沒告訴阿山這筍湯是給張師傅做的,阿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上了菜,如今聽說了李大廚這事,正好逮到機會踩一腳,所以立馬就把他給供了出來。
汪小溪打了個響指,“我問你,如果你是兇手,你現在會怎么辦,如果你是指使兇手的人,又會怎么辦?”
余魚先是笑道,“兇手怕事情敗露,肯定會和背后指使的人見面商議此事。”
隨即神色一變,“而那背后的人,則可能會殺人滅口!那現在……小五豈不是很危險?”
“沒事,”汪小溪努努嘴“廚房里這么多人呢,要殺人也不會在這兒,那不暴露了么!咱們先去給陸盟主送解藥。”
“要是這時候小五偷偷跑出去怎么辦?”余魚擔憂。
“放心吧!”汪小溪吹了個口哨,一個孩子立馬轉過頭來,心領神會地沖他點點頭。
“小九?”
“王五一有異動,小九就會過來通知我的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找的小九?”
“剛才他來上筍湯的時候啊!”
……
兩人回到前廳,憐憐和林小木已經吃完了飯,正等著他倆,準備一起去找陸離呢。憐憐看起來坐立不安,林小木倒是一臉揚眉吐氣的。
經過這一系列變故,憐憐覺得陸離已經夠可憐的了,就算是要“退婚”,也不好在這時候添亂。
但除了這件還勉強算得上是件“大事”,其他的好像也吸引不了陸離了,而且用汪小溪的話說,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,趕緊把這事兒解決了,對兩個人都好。
汪小溪還說,這時候雙重刺激一下陸離也不是什么壞事,他以后可是要繼承山莊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