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盟主已醒!”
陸離還沒說話,徐掌門先沖過去拉住他袖子,“老大夫,你的意思是這毒你就可解?”
老大夫顫顫巍巍道,“呃,這毒雖然罕見,老夫卻也可解。”
祝凝香忙問,“大夫還有余下的解藥嗎?”
“有的,”老大夫點頭,摸了個紙包遞過去,“就水服下,一刻鐘可解。”
“神了,怎么早沒找到這老神醫!果然大隱隱于市!”
中毒的幾人匆匆去找水服藥,剩下的各派掌門則涌入房內探望陸羽峰,陸羽峰正睜著眼睛躺在床上,看起來狀態還可以,就是瘦得厲害。
有人把白敢先意圖謀害盟主和方圓下毒被就地正法的事簡單說了,陸羽峰嘆氣,“是我眼拙,看錯了人。”
“盟主哪里話,他們平時裝的人模人樣的,尤其是方圓,總擺出一身浩然正氣的樣子,要不是這幾位小少俠步步緊逼,他又作惡多端被夫人徒弟聯手揭發,我等都要被他蒙蔽過去了!”
說著把余魚幾個往前推。
陸羽峰看見余魚,沖她一笑,咳嗽一聲,問道“說到夫人……”
“夫君啊!”
陸夫人這時好不容易擠了進來,踉踉蹌蹌地撲倒在床邊就嚎啕大哭起來,也不管他中毒初愈,一邊哭一邊捶打陸羽峰,“可嚇死我了,你怎么才醒!”
這活脫脫的小媳婦兒模樣看得眾人怪不好意思得,忙借口不打擾陸羽峰休息恢復,紛紛退了出去。
余魚揚起嘴角——方才死氣沉沉的只是江如煙,眼前這位才是從前那個潑辣敢為的陸夫人。
陸羽峰死,她死,陸羽峰活,她也活了。
汪小溪見她看著兩人微笑,湊過去看了半天,不懂“看出什么來了?”
“看出陸盟主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娶江如煙了。”
“為何?”
“除了親子摯友,這世上能將喜怒哀樂甚至命都連在一起的人不多,遇到了,要珍惜。”
汪小溪若有所思,忽然一挑眉,“那你還不趕快珍惜爺?”
余魚抬頭看他一眼,有些探尋。
良久,汪小溪不自在地轉開眼睛,“別打擾陸盟主了,人家還有體己話要說呢。去看看憐憐吧,她和青云……”
余魚笑笑,跟他往屋外走,說起憐憐,這丫頭感情債還真挺多,早先是陸離,后來是青云,現在又有林小木,這算不算桃花劫?
男人這種東西,一個沒有好像自己沒有魅力似的,可太多也夠煩的,要攤上憐憐這種情況,余魚寧愿自己沒有魅力。
二人一出門,余魚就看見白玉樓遠遠地沖她點頭,身旁的暗影還背著包袱,也沖余魚一笑,令她驚訝的是,多日不見的暗流和暗香竟然也出現在白玉樓身后,她還以為暗香也像雪峰主似的被“暴虐冷血”的白玉樓給一劍封喉了呢。
暗流看起來也完好無損,跟之前大家想的“最少也得打斷腿”相去甚遠,見余魚看他,還有點犯別扭,把頭轉向了一邊。
白玉樓站在原地沒走,似乎在等她,待余魚走近了,白玉樓微微一笑,言簡意賅“追捕令已下,這就去追白敢先了。”
余魚看他一眼“多虧了你。”
“我?”白玉樓莫名其妙似笑非笑看著她,余魚個頭在女子之中算高挑的,他微微低頭,正好看到她垂下的眼睫,漂亮是漂亮,可惜遮住了心思。
余魚抬起眼睛,露出一個真誠的笑來“沒有你的幫忙,事情不會解決得這么順利,說起來功勞都是你的,我們只不過是順著你給的線索往下走,又適時說了幾句實話罷了。”
白玉樓見她笑得沒心沒肺,忽然收斂了笑容,淡淡道“難道你不覺得你們是被我利用了,很蠢么?”
余魚反問“……既然我這么蠢,婚事你還不趕快退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