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憐驚訝“余魚,你小師叔性格這么孤僻么?”
都自己跑到遠離人煙的城外去住了……
余魚琢磨著娘親之前講的那些關于小師叔的事跡,看起來這位小師叔好像確實挺有個性。
聽汪小溪那意思,小師叔對外人還是挺防備的,要不然不能設那么多毒障,就是不知道對待熟人的態度如何了。
幾人回客棧將這事和李夢云一說,李夢云立馬就想去城外找人。趙沅不放心“別急,這么多年不見了,先遞個信兒,看他回不回應再做打算?!?
“用不著,小師弟若不開門,我就殺進去!”
梁文道聽了忙勸道,“趙兄說得有理,不說那小樓里外都是毒障么,毒障可不分敵我,不如先遞個帖,毒王看到是熟人拜訪,定然會撤去那些障礙,也免去許多誤會?!?
“麻煩。”
李夢云皺眉,猶自道“我功夫好,毒物傷不到我的。”
自信歸自信,最終還是拗不過趙沅,給毒王寫了一封信。
余魚湊過去一看,信寫得言簡意賅,直奔主題,連開頭落款都沒有,就七個大字——師姐來也,速迎接。
丹曜最近跟李夢云膩乎得緊,自告奮勇去送信,一方面是為了討干娘李夢云的喜歡;另一方面,南薊擅異術,對毒王的名號和手段早就有耳聞,他也想去長長見識。
趙沅再三囑咐他送完信就回來,千萬不要硬闖,丹曜一邊點頭一邊急急忙忙地出去了。
晚間,丹曜回來了,扭扭捏捏地說信送到了,怪累的,直接上樓休息去了。
憐憐見他平時活蹦亂跳的,今天難得老實,驚訝“這小胖子不會教毒王給收拾了吧?”
好奇之余硬拉著余魚去他房間外頭窺視,汪小溪攔住,義正言辭道“行了啊你倆,大晚上偷看男人,羞不羞?”
“他算什么男人?小屁孩一個。”
憐憐不服氣“再說我們是關心弟弟么!”
這時,只聽屋內“哎喲”一聲。
接著聽李夢云罵道“這個混小子,養了這么多毒蜂,把我兒的屁股都扎成蜂窩了,看回頭干娘給你出氣!”
“干娘別去!里邊兒可危險了,哎喲,”丹曜一邊呼痛一邊道“我本來不想過去的,但又怕丟在門口太遠被風刮跑他看不到,想著再往里頭送送,哪想到連大門都沒過去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
汪小溪先前還煞有介事的裝好人,這時第一個沒忍住笑。
丹曜聽到外頭有人,覺得他活了十一年,除去小時候尿床,應當此時最丟臉,恨不得鉆到地縫里去,撅著屁股就竄到被子里。
余魚拉著二人跑到走廊盡頭,瞪汪小溪一眼“你還笑,丹曜送信還不是為了你。”
汪小溪憋笑點點頭“是是是,我這就給小胖子送藥去?!?
“有干爹干娘在哪用得著你?!?
憐憐看了汪小溪一眼,忽然道“你過來,我有事兒跟你說?!?
“說吧?!蓖粜∠蟠筮诌值?。
憐憐張了張嘴,看余魚一眼,對汪小溪道“……去你房里說吧。”
汪小溪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,這丫頭抽什么風?
林小木正好聽見,委屈地喊了一聲“憐憐……”
啥事兒還背人啊?
憐憐沒好氣橫他一眼“你也來!”
林小木馬上眉開眼笑,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。
余魚納悶,合著就不想讓自己知道唄?
看那三人排著隊走了,剩她一個,不明所以地回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