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走后,恩雅才從橋邊走出來,若有所思地盯著余魚的背影。
古墩道“公主,你要小心那個花言巧語的小子,他之前對你明明很冷淡的,怎么突然這么熱乎?中原人都狡猾得很,何況他還是那老狐貍的兒子,你直接就把票子的事說了,萬一……”
“放心,那東西我怎么可能放在身上,不過試探試探他罷了。萬一,平王真動了別的心思,我也好提前有個計較。”
恩雅收起花癡的表情“哼,聽說中原很多男人喜歡將女人當作衣服、跳板,我如今算見識到了。”
古墩恍然大悟道“汪小溪是平王的私生子,估計是平王派他來打探消息的,難道平王并不打算乖乖地付銀子,還有別的想頭?”
比如,撕毀票據不認賬之類的,他也不是沒做過類似的。
恩雅瞇起眼睛,“平王怎么打算的尚不能確定,小心些總沒有錯。但汪小溪也未必就是他的人,聽說他母家當年因為替平王擋刀死得可是很慘……而且,你看到跟他一起來的那個文士沒有?那人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。”
古墩驚訝道“公主如何得知?”
“那天我無意中看到了他的腰牌,簡單查證了一下。所以汪小溪到底怎么想的不好說,估計還在中間搖擺不定。不管怎樣,他既然覺得我可以利用,我為什么不能反過來?”
古墩聞言一臉佩服,“公主高明。”
……
余魚她們趕到擂臺的時候,擂臺已經被人里里外外地圍了好幾圈了。
臺中間有個人在大聲宣讀比賽規則。
汪小溪、林小木還有梁文道作為參賽選手,已經來遲了,趕緊趁機溜上臺按照名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。
余魚目光隨意掃過擂臺上的選手,突然愣了一下——角落里有個戴著半張玉狐貍面具穿斗篷的人。
大賽規則很粗暴簡單,一炷香的時間內,誰吃的月餅多誰獲勝,月餅種類不限制,隨便吃什么餡兒的都行,最后只算總數。
雖然不知道彩頭是什么,參賽選手也都很激動,畢竟是這城里第一富豪商人陳望之出的彩頭,東西肯定差不了。
臺上擺好了一盤盤的月餅,堆得像小山似的。
沒等吃呢,叫人一看先飽了,過節吃幾塊應景還可以,要嘴不停地吃掉這么多盤月餅,想想都噎得慌。
憐憐小聲道“林大哥他們打聽說,這陳望之不僅財大氣粗,據說跟毒王還頗有些交情呢。”
是嗎?
余魚聞言略微驚訝,她知道商人都能說會道,但這陳望之還是不簡單啊,居然能跟性格怪異的小師叔處上朋友,定然有他的過人之處。
臺上,有人敲著鑼大喊了一嗓子,“準備——”
眾人緊張起來,紛紛將手放在月餅上。
“開始!”
十幾個大男人聽到號令,立即爭先恐后地吃了起來,跟餓鬼投胎似的。
梁文道吃的比較斯文,慢悠悠地,還配了一杯茶。不像來比賽,倒像是來品嘗美味的,看來是把贏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林小木和汪小溪身上了。
林小木本來以中等速度在吃,見臺下憐憐一臉希冀地望著自己,既想多吃贏了這場比賽,又怕在憐憐面前狼吞虎咽失了形象,左右一為難就不小心嗆了嗓子,不住地咳嗽起來。
立即有仆人貼心地送上茶水,但喝水這會兒工夫,就被人落下了不少,再攆也不大可能了。
林小木懊惱地跳下臺,憐憐忙著給他順背“哎呀,你挑那個冰皮月餅吃不就沒事啦。”
余魚趁這功夫又看了一眼擂臺的角落,那斗篷人吃月餅的速度和梁文道有一拼了,一個比一個慢,根本不可能贏,所以根本沒什么人關注他倆——吃那么悠閑都拉低了比賽的激烈度。
汪小溪吃得很快,三四口一塊,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