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對師父才是真愛!
中間還詢問起憐憐和林小木的感情進展,說是又給憐憐搜羅了兩件嫁妝。信末尾,這位樂不思蜀的娘親總算是提了她兩句,還是囑托余茵茵上心替她找找女婿的,李夢云說,二狗雖然看著挺不錯,但她為娘的和女兒心意相通,總感覺女兒對他只有親情,所以恐怕還得另尋他人。
余魚心道,雖然頗有一種“找到了女兒就不珍惜了”的錯覺,到底還是親娘,懂她的心思!
再往下翻一張是她爹寫給她的,信中殷殷囑托她要吃飽穿暖,查案是次要的,只是增加些人生閱歷罷了,不要有壓力,不行就交給梁文道他們……還是爹好!她看的正心暖,她爹卻話鋒一轉,提到近日對南薊人的風俗有所聞,發現他們普遍議親較早,然后不成親,先培養幾年感情看合不合適再說,他私以為這還是比較合理的,比盲婚啞嫁強,比只聽媒人一面之詞也強,難怪丹曜那小子總說他不小了,原來也早有議親對象。最后,趙沅囑咐她多留意身邊年輕的小伙子,先接觸接觸也是好的,看上哪個別忘了給他們說一說,他們還能給把把關。
余魚頭痛地合上信,她都到了嫁不出去的年紀了么?
余茵茵笑道,“看把你爹娘急的,可惜二狗是親情,汪小溪靠不住,林小木還有主……這事也急不得,得看好了人品才行,只能慢慢來了?!?
余魚小聲道,“那個,師父不是給我定了親么……”
“咦?”余茵茵聽她這么說,有些驚訝,“你是說白玉樓?他替平王做事,你不是不滿意,已經退了么,怎么又提起來了?”
“啊……那個啊?!庇圄~眼神飄忽,“是啊,我是去說了,可是他不同意,沒給退錢啊,所以現在還僵持著,我也不好帶著婚約再找別人吧?”
余茵茵皺眉“哦”了一聲,眼中有些深意“原來如此。那倒是,你考慮的也對,這對他人不公,傳出去也不好聽,這樣吧,回頭退婚的事我親自去找他說?!?
“啊……那個,其實白玉樓也沒看起來那么差勁兒?!?
余魚想將白玉樓跟他們立場相同的事告訴師父,扭轉一下印象,可此事是機密,不能亂說,雖然師父不是外人,但她答應了別人就要做到,因此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
余茵茵莫名其妙地看著吞吞吐吐不知所云的徒弟“我也沒說他差勁,那小子聰明著呢,可你不喜歡也不能委屈了你。”
余魚“……”
余茵茵起身,“好了,此事再議。我得走了,有空再過來找你。”
“???師父你不跟我們一道嗎?”余魚發愣,余茵茵怎么又急匆匆的要走?不會就是特地過來給她送個信吧!
“不了,我不喜歡一大堆人一起走,太吵了,再說我還有別的事,要去宮里的分舵視察下情況?!?
師父的事真是好多啊……她若接任了宮主,不會也是整天東奔西走的到處跑吧,她記憶中,這些事師父向來都是交給顧左使和梅右使去辦的,怎么現在變得這么勤快了……
她看向小圓,后者沖她擠眉弄眼,余魚沒太看明白怎么回事,大概是說師父方才說的不是真話?
她捏著下巴琢磨,一有大事阻礙師父就會出現,有點兒巧?。∪粽媸顷P心梁文道想幫忙,起碼讓他知道知道啊,別白白做了無用功。
余茵茵來去如風,并未與其他人打照面,余魚暫且放下此事,琢磨著是慫恿汪小溪出賣美色,光明正大地去見蘇廣元一面,還是像以前一樣偷偷摸摸地去探探情況。
正尋思著,憐憐興沖沖地從樓上下來,“你回來啦,方才芙筠親自來了,叫咱們人齊了一起去府上做客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