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。余魚心中卻驟然生出惶恐,怕他真就隨風而去,再也抓不住了。這么想著,回身就摟住了他愈加消瘦的腰肢。
白玉樓本來在想事情,被她這一舉動驚擾,回過神來,低頭看著她伏在自己胸前,胸口漸漸升起一絲暖意,似乎還有……濕意?
白玉樓愕然,抬手想去扶起她的頭,“你哭了?”
余魚打死不抬頭,鼻音悶悶道,“沒有!”
這丫頭死倔,白玉樓再試了兩次,無果,只得將手掌輕輕落在她頭頂,反而柔聲安撫起她來,“我沒事。”
他聲音本就柔和動聽,倘若再刻意軟下幾分,這世間大抵沒人抗拒得了,就算是最牙尖嘴利的小貓,最自由奔放的野馬,也不會在這一刻刁蠻任性莽撞。
可余魚不是小貓也不是野馬,而是個做事由心自詡俠客的江湖兒女,聽他語氣如此平靜淡然,心疼得要命,便更加摟緊了他,賭氣質問道,“你是不是嫌我配的藥膳難吃?怎么愈來愈瘦了!”
白玉樓輕輕彎了下嘴角,哄道,“我告訴你原因,你可不要告訴別人。”
余魚果然好奇,抬起頭來,眼睛還有些紅紅的。
白玉樓盯著她兔子似的眼睛看了一會兒,突然低下頭來。
余魚見他湊近,熟悉的香氣襲來,心差點兒蹦出來,她感覺那氣味走勢不對,怎么鉆進鼻子直上頭,都要沖破天靈蓋了!嚇得她立馬緊閉起眼睛,下巴卻不自覺微微揚了起來,手指緊張地抓著白玉樓的腰側,那白衣都抓出褶皺了。
白玉樓微微一笑,低頭,柔軟的嘴唇擦著她臉頰一掃而過,附在她耳邊,吐息溫熱,“我是為了保持身材。”
耳邊驟然一涼,白玉樓已經好整以暇地抬頭站好,余魚猛地睜開眼,臉上陣陣發燒的勁兒還沒過,腦子清醒過來,懊惱地看著他。
白玉樓見她與往日不同,微微鼓著臉十分可愛,忍不住抬手想碰一碰,被她“啪”地一下打掉。還沒待他反應,脖子突然被人圈住往下一拉,唇上已被什么溫熱的、軟軟的東西所覆蓋,輾轉生澀中漸漸泛起一絲甜。
白玉樓大腦空白了一瞬,他一直自欺欺人地以為,就算兩個人再心知肚明心照不宣,只要不到最后關頭,只要不說出那句承諾的話,就還有守住心的可能,就還有逃避后退的余地。可現在……他明白他錯了,唇上的溫度越來越高,就像她那顆不加掩飾的炙熱的心,他感覺到了。
他不想再去想什么退路、未來……能抓住現在已經很好了,他攬住少女的腰肢,用力拉近自己,低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