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平王覺得她在將軍府不僅沒發(fā)揮什么監(jiān)督作用反而還有要背叛的想法,便想干脆除去她算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梁文道眉頭皺了皺,見縫插針地加了把火道,“如此說來,竇大人也是被他那表弟平王蒙在鼓里,對這期間發(fā)生的一切并不知情,亦是受害者,為何袁老板不找到他說明情況,反而要獨自行動呢?”
祝凝香出了名的憎惡男人,向著女人,此時冷哼一聲道,“他說不知道就不知道?她方才不是說了,袁老板那日偷聽,汪大人都去找竇老將軍暗示了平王與西戎勾結(jié),竇老將軍卻裝聾作啞,選擇相信自己外甥,說不定后來還是他給平王通的氣兒!要不平王怎么那么快就有應(yīng)對的動作知道反咬一口,‘戴罪立功’了。我看,難怪坊間盛傳有鼻子有眼的,汪尚書這叛國滅門慘案說不定還真是一樁冤案哪!梁大人須得細細徹查一番。”
她這一番話說下來,不少人紛紛跟著點頭。一是汪國聲朝中的名聲實在太好了,突然發(fā)生這樣的事真令人無法置信。二是連民間都知道,竇老將軍是出身草莽,若不是他姐姐入宮做了妃子得到先帝寵幸,竇家子弟再驍勇善戰(zhàn),沒人引薦也起不來門戶。
同氣連枝,平王要真有小心思,竇老將軍那肯定早就知道,只是估計他沒想到這個外甥會把自己也給算計進來了,就算后來有所懷疑,竇家倒也沒損失什么,只是死了一個女人,還是來刺探竇家動向的奸細,不足為重。再加上先帝表態(tài)如此回護平王不知作何打算,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吃下這個啞巴虧了。
祝凝香見眾人贊同自己,底氣更足,“而且,即便當(dāng)時的竇文杰不知道,后來事情發(fā)生到如此地步應(yīng)該也知道了吧?可他竟做了縮頭烏龜,非但不為自己妻子報仇,反而與平王往來依舊密切,還不能說明問題么?他即便知道了,也是沒有擔(dān)當(dāng),還是會為了權(quán)利地位而不敢與平王作對鬧翻,一個女人而已,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前程!男人不都是如此,袁老板怎能輕易相信他,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利益和平王沆瀣一氣!”
祝凝說著,香憤恨地一甩衣袖,“亦或是平王編造了什么瞎話糊弄了這兩父子,導(dǎo)致他們至今不知詳情,如若是那樣,如此容易被人左右又蠢笨不查之人又怎能指望得上!”
梁文道瞠目結(jié)舌地看著祝凝香,“鄙人才發(fā)覺祝谷主口才了得……只是這一切都是金粉的一面之詞或者說是袁老板的揣測,并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(jù)?!?
“她說得對?!备]文杰從一開始的憤怒,隱忍,到后來的悲傷,現(xiàn)在似乎完全冷靜下來了,他抬起頭,目光沉定,“我是沒有擔(dān)當(dāng),否則怎會讓嫵兒忐忑不安,深陷危險之中絕望無助,最終還為我失了性命?!?
祝凝香見他一個魁梧威風(fēng)的大男人,目光堅毅卻泛著一圈水光說出這些話,一時也說不出難聽譏諷的話了,只好輕蔑地看了他一眼,用神色表達自己的鄙夷。
“若金粉所說這一切情況屬實,我會親自為我妻嫵兒討回一個公道!”
“她說的屬實??!”聽了竇文杰的話,一直看熱鬧沒說話的恩雅突然跳了出來,這可是個拉攏他的好機會!
“我可以作證!我爹當(dāng)初就是跟平王合作了,想借機把你們竇家軍給除掉!誰叫你們將邊關(guān)把守得那么嚴了!要不是你們太能打,邊境那塊兒早就是我們西戎的了!”
此言一出,眾人嘩然——這什么情況?自己跳出來錘自己?這西戎公主怕不是瘋了?
恩雅一臉無所畏懼,“怎么?不信?那事成之后平王登基割城的協(xié)議一式兩份,他臭不要臉作假了一份,我爹手里可還有一份呢,你們中原武林能人這么多,派人去偷呀!”
眾人面面相覷,既討厭她這個腔調(diào),又希望這個“傻”公主能多說一點兒其中不為人知的內(nèi)幕。
竇文杰其實從袁嫵留下的信中已經(jīng)大致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