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,“我身上的蠱解不了的。”
“平王那里不是有解藥?等他伏法,逼他交出來!”
“這么多年來他都未透露過一絲一毫解藥的下落或者相關的信息,”白玉樓搖搖頭,“我時常想,大抵是因為根本就沒有罷。”
這個可能的確有,余魚也想過,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,就不能放棄,于是道,“肯定有的,這世上哪有無解的東西。如果真的沒有,還有我呢,你怕什么?我給那蟲子喝我的血,不叫它們咬你。”
說完一捂嘴,突然想起自己暴露了身份,不過依據白玉樓之前說的話,他確實是早知道給他喂血的是自己了,便也不遮遮掩掩了——不就是看了看美人沐浴么,也沒看到什么關鍵部位,不打緊!
白玉樓眼中罕見地泛起一絲光亮,不像汪小溪那么錚亮,多了幾分霧蒙蒙的靜謐與平和,“你在說什么傻話,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,難道還能喝一輩子么。”
“有何不可?”余魚笑瞇瞇道,“唉,你要想活命,恐怕只有娶我一條路了。”
白玉樓胸口起伏,強制鎮定情緒,“你會后悔的。我……”
他沒說下去,余魚卻知道他害怕什么,上前一步,輕輕圈住他的腰,“我的確后悔了。”
白玉樓的心隨著她的話驟然沉了下去,聽她接著道,“我后悔為什么明明早就有機會跟你相遇,卻沒有早點認識你。”
白玉樓呼吸急促,震驚地低頭看她。
余魚仰起頭,“或許,我該叫你一聲師哥?”
白玉樓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,與她對視了片刻,他突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,不似之前那一吻的溫柔輾轉,這個吻似乎壓抑了許久的發泄一般,透過唇齒之間,他的強勢隱隱地傳過來一絲無法名狀的苦痛還有……易碎。
余魚閉緊了雙眼,她知道,他終于對她不再掩飾情緒,這次,他不會逃了。
廊柱后,暗香轉過身背靠著柱子,幾乎咬破了嘴唇——她陪在他身邊那么多年,自認為是最了解他的人,卻從未見過他如此脆弱無助的眼神,而這個小丫頭不知道跟公子說了什么,三言兩語就令冷靜的他失控,憑什么?憑什么!她不甘心!
她要讓他們付出代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