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研究事,走著走著雨下大了找地方避雨呢!”
余魚被她按下,神色愈發不安,對面桌,汪小溪沖她使了個眼色。余魚接受到他的訊號,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只見暗香皺著眉獨自在角落里坐著,一會兒想起身,一會兒又按捺住似的。
余魚再坐不住了,走去她那桌,輕輕敲了敲桌面,暗香似乎在琢磨心事,目光有點兒發直,被她這一敲嚇了一跳,抬頭。
余魚狀似不經意問道,“這雨越下越大。也不知道你家公子出門帶傘沒有。”
暗香看了看她的神色,抿抿唇,“帶了的。我看見了。”
“哦?這么大雨,他們去哪了啊?”
暗香謹慎地看了她一眼,欲言又止。
看來她的確知道些什么,余魚忍不住抓住她的手,急道,“你家公子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,這才剛恢復一些,這種天氣又跑出去,在外邊可別出了事兒……他們兩個去哪兒了,這么久還沒回來?”
暗香嘴張開又閉上,似乎很糾結,那表情擰巴的樣子看得人更急了,好在,末了,她終于低聲道,“公子……去見平王了。”
“啊?”余魚瞪圓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她。
“噓!”暗香皺眉瞪她,“小聲點,公子不讓說的。”
余魚果然壓低了聲音,眉頭也擰了起來,“去見平王,就他和暗影兩個?”
暗香點點頭。
余魚的心沉了下去——就算先不說暗影到底什么心思,背叛與否,平王那邊老奸巨猾的,對于白玉樓的“行動遲緩”、“辦事不力”,絕不會完全察覺不到。他可以跟白玉樓藏心思,不告訴他自己在青州的計劃,但白玉樓跟他這么著可不行,過去這么久了,恩雅那邊的兵器運送到底進展如何,也該跟他通個信兒了,而且恩雅現在和竇文杰走的那么近,他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聽到,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。
因為竇文杰的臨時反水,青州起事的事宜泡湯,現在想要按原計劃進行,在京中想辦法逼宮,太后的壽誕卻又取消了,平王此時能不急么,他能指上的也就是白玉樓這邊了,他必須趕快確定恩雅的立場才行,要是真的“眾叛親離”,他勢必要另謀出路了。
換句話說,不管白玉樓到底背叛與否,現在對他來說還有用。平王多半認為,多少還能從白玉樓的態度中探聽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但,平王同時也是個疑心病嚴重,過河拆橋,睚眥必報的小人。所以就算白玉樓能應付,余魚還是十分擔心,況且暗影……
想到這兒,她抬腿就要出門,被暗香一把拉住,“你去哪兒?”
“出去找找他。”
暗香不松手,“公子不讓告訴別人,就是怕人打擾他這個意思,萬一被平王的人發現你們跟去,會懷疑他。”
“你當平王現在就不懷疑他嗎?”余魚甩開她的手,“當年就是他害了袁嫵,西戎多半是知情的,現在恩雅和竇文杰走得這么近,白玉樓也沒動靜,他能不心虛起疑么?”
暗香愣愣地看了她一眼,想明白后起身,“你是說,平王已經懷疑公子了,公子會有危險?我知道他們去哪兒了,我跟你一塊兒去!”
“快帶路。”
兩人剛要出門,汪小溪和林小木交換個眼色,跟過來,“干什么去?一起。”
暗香一聽這話,就知道方才兩人的對話被人聽去了幾耳朵,便為難地看了余魚一眼,余魚道,“沒事,不用你們。”
汪小溪不干,“上次我中毒你都準備替我收尸呢,這次我也得這么對你才叫仁義啊!”
“烏鴉嘴!”余魚瞪他一眼,“我又不是去送死,也不會中毒,只是去探探情況而已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暗香眼神閃爍了一下,余魚跟她并排,沒看見,汪小溪可看的一清二楚。于是痞氣地笑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