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魚心下一涼,汪小溪也驚訝了一瞬,還沒來得及反應,滿大海睜開雙眼,手中大刀已經(jīng)向汪小溪面上劃去!
余魚本能地想上前一步替他擋住,卻突然被人一推,腳下一個不穩(wěn)跌在旁邊,只聽一聲鈍響,那聲音,就像她平時做菜用刀剁骨頭一般,汪小溪完好無損地站著,余魚驚恐地轉過目光,看著一個雪白的身影緩緩倒在地上,那雪白的衣裳瞬間被迸出的鮮血染透了。
“白玉樓!”她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,由于震動太大,竟然站不起來,干脆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抱起他,“你怎么樣,怎么樣了,啊?跟我說句話!”
汪小溪和林小木也飛快地跑過去替他檢查傷口,身上各種藥全都掏出來了,稀里嘩啦地散了一地。
“公子!”
暗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也想撲過去,但看見暗影在后邊抱著胳膊,似乎還面帶微笑,她一時傻了。
傻了的還有滿大海,他就算再沒良心,不至于會親自動手殺自己的兒子。
暗影悄悄對暗香耳語,“真想不到,滿大海是這樣一個人渣,先害了自己老婆,現(xiàn)在又殺了自己的兒子,真是罪孽深重。大公主愛錯人了,這下她總能看清楚了吧!”
暗香僵硬地回過頭看著似笑非笑的暗影,“……是你,是你要害公子。”
暗影搖搖頭,攤手:“沒有你的助力,公子怎么會出事呢?”
暗香突然覺得全身都脫了力,不管怎樣,公子出事都有她的一份“功勞”。因為嫉妒,使她頭腦一熱犯下了補課彌補的錯誤,她跌坐在地,甚至不敢過去查看白玉樓的傷勢。
白玉樓的肩膀處被劈開了一個大口子,深度幾乎到了前胸,需要趕緊止血縫合才行。汪小溪和林小木那點子傷藥根本無法止住這么大的傷口,余魚二話不說劃開自己的手腕,舉起,鮮血一滴滴落在裂開的皮肉中。
林小木急道,“余魚,這么大的傷口,就算你的血有用,也用不起,必須立即縫合才行!”
是啊,趙家的血確實可以加速愈合,可這么大的傷口需要多少血才能愈合?搞不好白玉樓還沒好,余魚也已經(jīng)失血過多死翹翹了。
余魚似乎沒聽見一般,嘴唇緊抿,只盯著白玉樓失血過多蒼白的臉發(fā)呆,心好像被人掏了一個洞,麻木到流多少血都沒有知覺了。
汪小溪見她這樣也急了,無比懊惱自己為何要草率行事,否則便不會……可此時不是懊惱的時候,雨這么大,不能移動白玉樓出去淋雨,否則死得更快,他們必須盡快去找人過來替他縫合,可這小鎮(zhèn)子,這個時間,也不知道有沒有會縫合的大夫了。
不管有沒有,也要去找,林小木看出他的心思,要跟他一起出去分頭找人,還沒出去,就有人從外面鉆了進來,一邊說,“幸虧這有個山洞,澆死我了,你沒事吧?”
“何大哥,我沒事,你的衣服都給我了,我沒淋到,倒是你……咦!”
袁老板適應了下山洞的光線,突然叫了一聲,“怎么這么多人!”
何利利正在洞口擰衣服,聞言也回過頭來,看著一群老熟人,竟然還有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滿大海,一時也有點蒙了,“這……丫頭?”
他看著背對他抱著白玉樓的余魚,快步走過去,大驚吼道,“大侄子怎么了!”
這一聲接地氣兒的吼叫將滿大海吼回了神兒,心里竟然有了些五味雜陳感慨萬千的感覺。
余魚扭頭一見何利利,眼中頓時浮起一絲光亮,急切道,“何大哥!你的針線盒呢?”
何利利看著昏過去的白玉樓,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,但有些為難,他縫東西沒問題,縫人?可沒縫過啊!這可是他大侄子,不是破衣爛衫,萬一給縫壞了……
汪小溪是見識過何利利的縫補手藝的,忙道,“何大哥快試試,我這里有瓶酒,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