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圓驚訝地瞪圓了眼睛,“……是,宮主。”
余魚反倒沒她那么大反應,對小圓耳語道,“放心吧,什么人到了師父手里調教不好。”
小圓扁嘴小聲嘟囔,“嘁,調教這種不知趣的女人簡直是浪費時間。”
倒也不趕她了,暗香趕緊爬上了馬車。
余茵茵又轉頭囑咐余魚,“路上當心些,有什么事及時給我傳信。”
余魚眨眨眼,“師父放心,看見小師叔我立馬告訴您。”
余茵茵笑容僵在臉上,現在再換徒弟來不來得及?
余魚本來還很想問問,白玉樓和梁文道之間的約定到底是什么,但又一想,梁文道這家伙嘴硬得很,師父也未必知道,而且就在她糾結這一瞬間,余茵茵因她方才那句逗趣的話,已經坐不住了,趕緊催促馬車離開。
很快,馬車便消失在淡淡的青色雨幕中。
……
汪小溪雖然天南地北地溜達過,卻還真沒到過南薊,他本來是上回辦完事就打算要去的,但回來時恰好被梁文道找走,便一直耽擱到現在,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去上了。
只不過一個是主動去,一個是被動去罷了。但那不重要,有的時候更重要的是結果。
南薊確實如傳說中的,是個好地方,此地風景宜人,一年四季溫暖如春。雖然看不見雪有些遺憾,但好天氣多則可彌補。
天氣好,生活也好,人的心情自然就好,所以南薊百姓心態大多平和,待人親切,都是笑瞇瞇的。
汪小溪一進了南薊的地界兒,整個人都如沐春風,心情舒暢,也感慨,若不是異國他鄉遠離故土,真想在這里定居算了。
跟那激動的二人不同,憐憐沒心情看風景,雖說進了南薊,很快就會見到干爹干娘和小丹曜他們,但她心里惦記著余魚,興致實在上不來,尤其看汪小溪那個興奮勁兒更是說不出的來氣——這廝一點兒都不惦記余魚了?
就算他沒追成余魚,大家也都還是好朋友哇,余魚為了他的事盡心盡力,他倒好,情誼都不要了?
林小木看出她的心思,安慰道,“你放心,余魚機靈得很,武功又好,對付暗香,那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我不是不放心那個,”憐憐皺眉道,“一個事兒接一個事兒的,沒完沒了,她現在一個人肯定很焦慮。既擔心白玉樓身體,又要掛念我們和梁文道那邊的進程……”
林小木看她愁容難消,再加上確實如她所說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了。
汪小溪卻笑道,“船到橋頭自然直,我都沒愁,你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