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大夏本能的鳴金收兵,回頭去看。臥槽,一個七尺男兒,禿嚕著半身,嘴里不知嚼著什么玩意兒,樂呵呵的猛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后,冷不丁的反倒把趙大夏嚇了一跳。
好半會兒,趙大夏才回過神來,定眼一看,這不是王家的二傻子嘛,他怎么會光溜溜的出現在黎寡婦的家里?
趙大夏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黎蘭芝,意味深長的搖搖頭,瞬間炸裂,反手就給你黎蘭芝一個大耳刮子,td,盡給我這立牌坊,背地里卻便宜一個傻子。瞧不起我是不是?看我不錘死你這對jian夫y婦。
挫敗感襲來,令趙大夏怒不可歇,像感覺自己被傻子戴了綠帽一樣。
趙大夏跳下床,滿臉陰沉,一言不發,飛起一腳就踹向正在樂呵呵的王二錘,砰的一聲,王二錘腹部一陣絞痛,跪坐地上,嚼在嘴里的半顆糖,掉了下來。
臥槽,都什么玩意兒,趙大夏更氣了,身體一橫,一個鞭腿隨風而起,直中二錘頭部,王二錘彈射起飛,直直的撞在床沿上。
“啵”,一個蛋碎的聲音,王二錘便惡狗吃屎,趴在地上,暈了過去,生死不明。
王二錘被秒殺,趙大夏又急不可賴的撲向黎蘭芝。
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,此時趴在地上的王二錘,卻迎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剛剛二錘起飛,撞上床沿,啵的一聲,正好撞碎了系在二錘脖子上的白色玉葫蘆,霎時一縷乳白色的青煙,騰然而出,順著二錘微弱的呼吸,沒入鼻腔,直抵二錘靈臺。
靈海之上,古樸蒼翠的聲音響起,“二錘……”
“誰?”二錘一臉懵逼。
“雪后看山快此游,蒼龍依舊護蓬丘。天池洗藥鳴泉出,漆水吞城繞郡流。海上丹書仍萬卷,洞中仙跡已千秋……”
“講人話!”二錘,鋼鐵直男,簡直撩不動。
“臭小子,我不要面子的嗎?我醫道上仙懸壺真人況世佑,在上古時期,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,一出場,怎么也得自帶點節奏吧……”懸壺真人一臉郁悶。
“哦。那我這是死了嗎?說話都見不著人了!”二錘心慌意亂。
“果然是個傻子啊!二錘,你聽好了,你不僅沒有死,我還幫你修復了受損的神識,淬煉了體魄,賜予了你我的醫道傳承。在我那個年代,你現在或許只能算個渣渣,但在這一世,你絕對稱得上醫道奇才絕世高手。”況世佑稍作停頓。
“可既得我傳承,便為我懸壺太保一脈族人。所以要安守本心,以救世濟人為己任,切不可傲才恃物,跋扈于世……”況世佑訓誡完畢,便雙管齊下,一縷神識飛龍在天,化作本尊懸坐于王二錘的靈海之上。一縷青煙幻虛化實,作葫蘆狀,一路南下,寄于丹田洞府。
“哈哈哈,我還沒死啊!懸壺太保,什么鬼?管它的,活著就好。”二錘滿心歡喜,那還細品得了這么多。
“趙大夏,你混蛋,快放開我,弄疼我了。”黎蘭芝做著最后的掙扎,但衣衫早已破敗不堪。胸口白光一片,若隱若現,幾只布條依附其上,撐起了黎蘭芝最后的倔強。各路城池朝不保夕,岌岌可危。
“疼是爽的前奏,正如黎明前的黑夜。如今到了哥哥碗里,與其徒勞無功的負隅反抗,還不如順從大勢安心享受。如若不然,休怪哥哥鐵手無情!”說著就高高揚起巴掌,佯做抽打狀。
“啪”的一聲,黎蘭芝停止了掙扎,趙大夏停止了思考。這一聲清脆幾乎響徹云霄,卻又立馬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。趙大夏摸著劇痛無比的后腦勺,再次金戈止馬,回頭張望。
“啪”,趙大夏將將回側半邊臉,電光火石之間,如來神掌已呼嘯而至。又是一聲干脆,起飛了,繼王二錘起飛后,趙大夏也起飛了。
王二錘抽得這叫一個解氣,腦中竟不時響起了斗地主那歡快愉悅的聲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