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充斥著刺耳的警鈴聲,冰冷的水滴從天而降。閻瑞用力擠擠眼睛,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。連續的加班讓他倍感疲勞,腦袋昏昏沉沉,好不容易趴下睡覺,實在是不想起來。
而且,他感覺輕飄飄的,難以言喻的放松和舒適充斥著全身,比將全身浸泡在熱水浴池中還要愉悅,于是就更不想動彈。他覺得自己似乎越飄越高,如同蕩秋千飛到了云端——直到一股刺鼻的燒焦味道喚醒了最后的警覺。
“火警!睜眼!”
“快跑!”
睜開眼睛,沒有火,沒有煙,只是有些黑暗。熟悉的辦公桌不見了,上面用來測試數據的電腦一同消失,飲料、盒飯和貼在墻上的工作進度“催命表”無影無蹤。上下左右都不見熟悉的黑白色南極動物吉祥物,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環境。
他不知怎么就躺在一張硬邦邦的大床上,周圍被裝飾著紅線的藍色布帳圍攏著,而一個風姿卓絕、俏臉微紅的女子正騎在他身上,用一雙光滑而有力的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腰。兩個人都沒穿多少衣服,氣氛有些尷尬和曖昧,而閻瑞的一只大手正放在女人身上某個最好不要詳細描述的位置上。
腦袋似乎還有些昏沉,曾經有警報的念頭被瞬間丟掉。閻瑞第一個反應是自己并沒有“睜眼醒來”,這應該還是在夢中,否則沒法解釋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妹子騎在自己身上!
他有足夠的理由這樣想,因為現實中從沒有這樣的好事,所以這肯定是做夢一個有福利的夢。應該是最近壓力太大,欲望積蓄起來導致的嘛!
“既然是夢里,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?”閻瑞咧嘴一笑,手立刻不老實起來。掌心和指尖傳來的感覺非常真實,不過某種意義上說,這感覺同時也非常夢幻。
“既是夢幻,也是夢想啊!”
但閻瑞錯了,這其實和夢無關,只是屬于某一段故事的一個簡單粗暴的開頭。
“怎么醒了?無所謂!別想念出一個音節的咒語來!”
女人潔白的手迅速攀上閻瑞的脖子,細膩柔滑的肌膚緊貼,但大拇指的指節死死掐在喉結上,同時不斷用力向下按,兇狠而堅定。閻瑞果然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,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他眼冒金星。夢結束了,生物的求生本能讓他把手抽出來,想要從脖子上掰開那只又細又長的胳膊。
沒掰動?居然在力量上失敗了?那雙胳膊仿佛鐵鑄一般剛硬,仍舊在繼續發力扼喉,絲毫沒有改變。
伴隨著眩暈的疼痛襲來,閻瑞的臉已經開始發紫,血管凸起、嘴唇蒼白。他已經認識到這絕對不是夢,夢里不會這么真實!他發現機子掰不開脖子上的手,掙扎的身子也不聽使喚,被死死壓住無法動彈。情急之下,閻瑞只能伸手抓向那個女人的臉,甚至用手指戳向眼睛。生死關頭,他想不了太多。
那女子輕哼了一聲,只留一只手掐住脖子,另一只手連續揮動,三兩下便撥開閻瑞的反撲。然后,她順勢伸向自己頸后,抽出一把黑色的彎曲短刃。這個動作讓她的頭發飄散開來,暗金色的長絲間露出兩只又尖又長、白里透紅的耳朵。
精靈?閻瑞腦子里蹦出兩個字來。穿越?又是兩個字。別殺我!這才是最關鍵的三個字。
“費奇·霍爾,你這個廢物,現在死吧。”
在那一刻,閻瑞只想高喊一聲我不是費奇·霍爾,我是閻瑞!
可惜,被扼住的喉嚨發不出聲音,而那個精靈美女手起刀落。冰冷的金屬刺入心臟帶來一陣劇烈疼痛,這疼痛在他的胸口、肋部、腹部不斷重現。鮮血噴濺在那女子的上半身,紅色浸染了白色的肌膚,讓其變得更加柔滑……
閻瑞開始死去,他又開始希望這只是個夢境。但若是夢的話,剛才的窒息感就應該讓他醒來。臨死前,閻瑞最后一個念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