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門口的柳青莐,突然又停下來,意有所指的開口“哦,對了明天還需要扎針刺穴。今晚千萬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啊!”
“毒沒解干凈?”
“哦,沒有根除,需要將今晚的藥湯喝下,將毒逼到身體的一處,明日我再來給她清除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是說,明日誰都可以解了。”
東辰樂瑤瞇了瞇眼,殺氣頓顯。
“不一定哦,不然你們試試?”柳青莐巧笑嫣然的帶著杏兒走了。
她會一次性解完那才是傻。
皇室的人慣會過河拆橋,只要楚藝馨的毒沒有徹底解掉,東辰樂瑤就不能輕舉妄動。
見這里沒什么事,武寧郡主松了口氣!
只要人不死在她的梅莊,那就不關她的事。
武寧郡主作為東道主,在這里這么長時間已經不容易,和楚藝馨道了句好好休息,便離開去準備今晚的詩詞會。
走出房門,看著柳青莐離去的背影,面露沉思。
楚藝馨的缺席,并沒有引起騷動,皇城里的貴人太多了,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么關系,該吃喝玩樂照樣樂呵。
賞梅宴,賞的是梅也是人。
無論男女,皆精心打扮出席,惟愿博佳人一笑,或貴人上眼,從此郎情妾意。
柳青莐換下白天穿的淡藍色衣裙,換上一套暗紫色羅裙,身上披著同樣色系的披風,雪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又開始下。
“這么冷,真是不想動彈呢!”柳青莐看著窗外的雪,慵懶的說道。
杏兒回道“大小姐,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吧!”
柳青莐笑了笑“你怕不是覺得你家小姐去這樣的詩詞會,會丟人現眼吧?”
杏兒膽子大了很多,不再唯唯諾諾“一來是擔心小姐對這些詩詞不甚精通,丟了臉和之前一般兀自生氣;
二來夫人的手段狠辣,能躲還是躲著些,奴婢就想不通,大小姐為何明知這詩詞會是個鴻門宴,還要湊上去。”
杏兒現在身家性命都在柳青莐的手上,她現在是真的希望大小姐能夠平安無事。
柳青莐拿上杏兒遞過來的護手,讓杏兒打開門,準備前去赴會。
臨出門的時候,只聽見柳青莐忽而說“許多事情,躲是躲不過去的,既然躲不過去,那就直接面對。至少,主動權在自己手上。”
杏兒抬頭。
大小姐真的變了!
以前她能躲則躲,絕沒有這般勇氣。
什么時候變了呢?
好像是那晚她吐血的時候,本以為她已氣絕身亡,正要向夫人稟告,沒想到大小姐竟然挺過來了。
之后,似乎就變了。
柳青莐踏著風雪而來,驚艷了在坐的每一位貴人。
“她,她不是柳青莐嘛?”
狐疑又帶著諷刺,沈曼蘭之前沒少和東辰樂瑤一起欺負柳青莐。
見過柳青莐的人,都覺得柳青莐的變化太大了,臉還是那張臉,味卻不是那個味!
現在的柳青莐渾身充滿著一股吸引人往深入探究的魔力,再也不是那個只會躲在角落里看著別人的那個柳青莐了。
沈曼蘭對柳青莐的敵意越發重了。
“是她吧,像又覺得不像!”
蘇雨雯模棱兩可的答案,未能讓沈曼蘭滿意。
她直接起身,朝柳青莐而去。
“柳青莐,你被太子殿下退婚,不在府里靜思己過,反而來這賞梅宴四處招搖,到底有沒有廉恥心?”
柳青莐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沈曼蘭有點想笑。
總有些人,自詡為是正義的化身,去“懲惡揚善”,卻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惡。
她是不是忘記了,之前是怎么欺負柳青莐的了?
在這里跟她談禮義廉恥,她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