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當空,黑衣人靜心聆聽,馬車附近似乎有呼嚕聲傳來。
“他們應該睡熟了,記住了抓活的。”領頭黑衣人說完將擱在脖子上的黑色面巾往臉上拉“上。”
他們慢慢靠近馬車面露兇光,提著的大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。
正欲提刀砍下,忽而看見本該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睛,似乎就等著他們的到來。
安穩道“小姐說的沒錯,果然有人跟著,你們到底是誰!”
三兄弟提著比這黑衣人還要大的大砍刀與之對峙,柳青莐在此時打開馬車的車門跳下馬車。
“大哥,我們上當了,他們竟然沒睡!”
領頭大哥一時之間有點猶豫,是跟他們硬拼還是直接撤。
“撤。”
領頭大哥最后還是決定撤,直覺剛才下來的那個女人不好惹,不過是幾十兩銀子的生意,他們可不想因為這點錢就把哥幾個給搭進去。
柳青莐身子一越,黑衣人都還沒看清呢,就被柳青莐堵住去路,柳青莐比黑衣人還要氣勢十足“怎么現在想走?那恐怕是沒那么容易了。”
安福三兄弟立刻將四個黑衣人的后路給堵住。
“說吧,是誰讓你們來的。”
黑衣人不語。
柳青莐也懶得廢話,靜靜等著。
很快黑衣人就覺得不對勁,身體內一直有一股瘙癢的感覺,而且越來越癢。
“好癢,忍不住了!”
其中一個黑衣人癢的將刀都給扔了,最后干脆倒在地上打滾。不多時另外三個也都癢的受不了直哼哼!
頭目大哥指著柳青莐恨恨的說“你竟然下毒,卑鄙!”
柳青莐被逗笑了。
“你們鬼鬼祟祟的跟了我們一路,還搞半夜偷襲,你們就不卑鄙了?”
頭目大哥被噎住話頭。
不就是癢,他就不相信他一個大老爺們還忍不住!
事實證明,他們真的忍不住!
這種癢,癢到了骨子里,根本撓不到,緩解不了!
“怎么樣,還想扛著呢?”
安福仗著自己長的五大三粗,粗聲惡氣的對黑衣人說,順便將那一對大眼瞪的圓滾滾的。
那模樣簡直就是張飛在世。
“我…我說!”
其中一個黑衣人實在忍不住“是,是福來客棧的老板請我們來的。”
“哪個福來客棧?”
安福問。
“就是那個跟迎來客棧門對門的那個呀!”黑衣人扭著身子說,太癢了。
安穩一拍腦子“哦,我記起來了,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是在這家迎來客棧。”
“姐姐,我們是第一次來西辰,那個福來客棧的老板我們連見都沒見過,怎么就得罪上了!”
“是啊,素未謀面,怎么就得罪上了呢!”
柳青莐自言自語。
兩家客棧,還是門對門!
柳青莐突然想起中午那個中毒的大漢。那個大漢中毒非常蹊蹺,現在看來,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福來客棧的老板搞的鬼。
目的嘛,自然是因為同行競爭了。
迎來客棧人來人往,生意非常火爆,菜品好的那是沒話說的。
反觀福來客棧,門前清冷。
兩廂對比下來,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,焉不知福來客棧的老板紅了眼,想要破壞迎來客棧的生意。
“中午那大漢中的毒是你們下的?”
黑衣人連忙擺手“不不不,殺人的活我們可不敢,福來客棧的老板只是吩咐我們將你們給綁回去。至于那個大漢是不是福來客棧弄得我們就不知道了!”
柳青莐撇了撇嘴。
原來這四個黑衣人和安福三兄弟一樣,都是裝樣子嚇人罷了,遇到硬茬,立馬慫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