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辰堯帶著柳青莐下了馬車,往叢林茂密的地方去。
不需要人帶路,東辰堯準確的辨別方向“你對這個地方很熟悉。”
柳青莐肯定的說。
東辰堯大手包裹著小手,聞言緊了緊,看了眼柳青莐,說“我還沒有去東辰的時候,曾經來過這里。”
或許是錯覺,柳青莐從東辰堯的語氣頗為嫌棄。
嫌棄中還夾雜著一股戾氣。
似乎,很不想提起。
柳青莐將嘴巴閉緊,決定不問了。
沒想到,東辰堯會接著剛才的話說“我五歲那年,跟隨母親來到臨都,后來跟母親走散,被人帶到這里,二十年前,這里還是不是這個樣子,遍地都是藥草,還有數不清的藥人,我就是其中一個。”
東辰堯的話,讓柳青莐停下了腳步。她沒想到,柳青莐竟然有這樣一段過往。
她定定的看著他,不說話。
“怎么了?”
柳青莐的反常,東辰堯當然感受得到。
面對東辰堯的詢問,柳青莐那句,我曾經也是藥人,就要破口而出。
當藥人的那種滋味,她太清楚了。
那種痛又帶著恐懼的感覺深入骨髓。
哪怕,現在是在不知名的空間,也難以忘記那段生不如死的歲月。
“沒什么,我以為你的童年很幸福。”
柳青莐心疼的說道。
“不用難過,當藥人也不是全無好處,也是在那個時候,我認識了單君瑋。單君瑋他在醫藥方面就是個天才,八歲那年就把那個人給毒死了。”
難怪兩個人的感情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,就差共用一個媳婦了。
原來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里面。
東辰堯說的那個人,應該就是拐他們來,把他們煉成藥人的那個人。
“也就是說,你在這里呆了三年。”
“嗯,那以后,母親才決定讓我跟隨先皇去東辰。”
說到這里,東辰堯又跟柳青莐說了他母親的事,關于他的母親,其實連單君瑋都不清楚。
東辰堯的母親名叫帝妍慧。
要說帝氏家族對讀心術最有慧根的就是帝妍慧,不需要看著對方的眼睛,只要她想,她可以從任何蛛絲馬跡,知道對方的想法。
只不過,這樣的能力極好心神,不可過多使用。
因著前朝的滅亡,帝氏家族被四國忌憚,瘋狂掠殺,家族日漸衰微,嫡系一脈竟只剩下東辰堯的母親帝妍慧。
為了傳承血脈,她的母親本想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成婚。
但她骨子的高傲,又讓她下不了這個決心。
猶豫之際,遇到了當年微服私訪的先皇,一見傾心。
那個時候,帝妍慧并不知道先皇的身份,等到懷上東辰堯才知曉。
先皇想讓帝妍慧跟他回東辰。
可帝妍慧不想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,斷然拒絕,挺著個大肚子遠走高飛。
直到她在彌留之際,才飛鴿傳書給先皇。
讓他好生照看東辰堯。
柳青莐被東辰堯說的消息雷的里焦外嫩。
“這么說來,你是先皇的親生兒子,義子什么的只是個幌子?”
柳青莐張開嘴巴的樣子,讓東辰堯忍不住想笑“也不算是幌子吧,皇室對身份的驗證極為嚴苛,我出生沒有皇室玉牒,注定上不了宗室族譜,且我也不想認。”
先皇倒是想要東辰堯認祖歸宗。
被東辰堯給拒絕了。
先皇為了東辰堯的安全,也沒有強求。
畢竟現在的太后,當時的皇后,權利還是相當的大,真要發起狠來,東辰堯的性命堪憂。
既然東辰堯沒有血脈聯系,只是先皇義子。
也就沒有必要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