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想起已經故去的柳青媛。

如果當初，他們沒有看走眼，沒有搶柳青莐的婚事，那么現在嫁給太子的會不會是柳青莐。

那么柳青媛現在就有可能還活著，或許會嫁個好的夫君，會活的很好很好。

果然，事情都是有因果報應的。

她以前不信，現在信了！

“青莐，對不起！”

秦素嫻突然說道：“這句對不起，應該早點跟你說，可又覺得你應該不稀罕我的這一聲對不起。”

她來本來是想要柳青莐給她診脈的。

可不知為何，突然就想要跟她說說話，跟這個以前恨不得她死的人說說話。

“你說人為什么這么奇怪。當初就覺得你配不上恒王，覺得恒王那樣的身份，和青瑗才是最相配的，現在想來，一切都像是個笑話。為了那個人渣，我連最愛的女兒的命都搭進去了。”

柳青莐沒有接話。

她知道秦素嫻約她的目的。

但她沒有料到秦素嫻會和她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。

換做以前，秦素嫻這么說，她一定會鼻孔哼起，說一句虛偽。現在她做了母親，有些能理解秦素嫻為了柳青媛做的這一切。

先不談對錯，秦素嫻為了柳青媛能做這些，是真的愛這個女兒。

這樣的母愛，她兩輩子都沒有體會過。

換個角度想，柳青媛是幸福的。

“我把柳青梅過到自己膝下，本意是想有個念想。沒想到柳青梅是利用我，得到一個嫡女的身份，好順利的進宮。”

秦素嫻突然冷笑了一聲，說道：“進宮就算了，竟然還生出了別的心思，她以為自己很聰明，可她不知道的是，我也是從后宅中一步步爬上來的，那點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我。她利用了我，我也可以利用她！”

柳青莐不知道秦素嫻為何突然講這些話。

她說的別的心思，是什么意思？

“你怎么不問問我，柳青梅進宮到底存了什么心思？”

“你既然和我說了這么多，我想就是我不問，你也會告訴我的。”

秦素嫻點點頭。

“原本我懷孕了，人從青瑗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一點，重新看到了希望。可我沒想到，你父親他……，哦不對，他不是你的父親，沒想到柳兆淵他，為了自己的權利，可以對青瑗的死無動于衷，還能心安理得讓柳青梅和恒王接觸。恒王他是什么人，他是殺死我女兒的兇手，柳兆淵他怎么可以這么冷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