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大人可還記得,兩年前國子監祭酒之女沈曼蘭之死?”
梁文鑫點頭。
這件事情他當然記得,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當時還未成為睿王妃的柳青莐。
他本以為睿親王當時只是跟太子不對付,才娶的柳青莐,本來還想對她用刑,盡快找出真兇。
沒想到睿親王親自到獄中看望柳青莐,云大公子,當時還在盛寵當中的蘇妃等人都來向他施壓,讓他為難了很久。
他準備將柳青莐放了,沒想到又暗中被人拿捏著他的瀆職的證據。
可把梁文鑫給郁悶壞了。
這件事情過去了許久,原先的國子監祭酒沈廷偉因為“溫葉”一事受到牽連,現在已經不是國子監祭酒了。
現在提及此事,秦素嫻是什么意思?
“我知道大人當時收到過一封信,一封恐嚇大人的信,對嗎?”
梁文鑫輕瞇著眼:“這封信是你寫的?”
秦素嫻搖搖頭:“我手上可沒有大人什么把柄,不過我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!”
“誰?”
“柳兆淵的生母,林氏!”
梁文鑫想了許多人,柳兆淵也是懷疑過的,就是沒想到,會是一個六七十的后宅婦人。
“此話當真?”
“都到這個時候了,我騙大人還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可這位老太太無緣無故的關注這件事情,還讓本官……”
梁文鑫沒有接著往下說。
在當時,柳青莐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出來,她還是柳相府的嫡出大小姐,這位大小姐的嫡親祖母,要置自己的親孫女與死地?
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,也很可怕。
或者,她早就知道柳青莐的身份,知道她不是柳兆淵的骨血,從而懷恨在心,想將柳青莐給除掉?
梁文鑫搖頭,這個說法也說不通。
知道柳青莐的身份,那就知道她是皇室血脈,她怎么敢對公主出手。
“大人是不是想不通,這位后宅老夫人為何要你當時治睿王妃的罪!”
秦素嫻說這句話的時候,用的是肯定的語氣。
“按正常的思維,大人當然想不通,但只要你知道了林氏的身份,就很好解釋了。這也是我今天要跟大人說的,驚天的秘密。”
梁文鑫愈發的好奇了。
這個在京都不顯山不露水,什么宴會都不參加的老太太,會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?
“大人,我剛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?”
“柳相意圖謀反不是小事,你是柳相夫人,牽連的罪名,也不會輕,本官可以答應你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,但皇上會不會對你從輕發落,饒你不死,本官不能保證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就算了。”
秦素嫻嘆了口:“反正那樣活下去,也沒什么意思。”
梁文鑫本來還想拿捏一下秦素嫻,沒想到秦素嫻直接背對著他躺了下去,不準備再跟他講條件了。
梁文鑫摸不透秦素嫻到底在耍什么花招。
“你先好好休息,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后面再談。”
梁文鑫讓大夫就在一旁的房間里守著,等到秦素嫻的胎兒徹底穩定,再放人走。
而他,惦記著秦素嫻說的事,再次急匆匆的去了天牢。
他之所以沒有馬上和秦素嫻談條件,也是想去天牢找林氏,看看秦素嫻說的是不是真的。
梁文鑫去而復返。
柳兆淵心里打鼓,不知道什么情況。
梁文鑫沒有直接開口問林氏,而是對柳兆淵說道:“柳相,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,差一點就沒了,好歹是你的骨血,你這一腳下去,可真是半點沒有情啊!”
柳兆淵老臉又是一紅。
“也是一時情急,失了輕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