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辰峯不待東辰堯問出口,率先將北辰治的反常告訴東辰堯。
“阿堯,你說北辰治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,他不是心心念念要坐上那位置,現(xiàn)在玉璽找不到了,他的二十萬軍隊不可能長時間的隱藏在城外,他難道就不著急?”
“他當(dāng)然著急了。”
北辰峯點頭:“對啊,他應(yīng)該著急的。所以他這個行為很反常,總覺得他有兩手準(zhǔn)備。”
兩手準(zhǔn)備?
北辰峯的眸子亮了亮:“會不會他已經(jīng)和他的部下約定好了時辰,如果在規(guī)定的時辰他沒有回去,就攻城?”
對,一定是這樣。
只有這樣,北辰治才能不慌不忙,出不去就出不去。
他們不知道北辰治和他部下約定的時辰到底是什么時候,他們能做的就是隨時做好準(zhǔn)備。
九月初三。
還在酣睡的人們突然聽到了喊殺的聲音,將夢中的人們給驚醒。
“怎么回事,剛才那是什么聲音?”
“不知道啊,好像是,好像是戰(zhàn)士喊殺的聲音。”
“這里可是京城啊,怎么會突然有軍隊打過來了,到底是誰,東辰還是西辰?或者是漠北?”
人們慌張的將衣服穿起來,拿上銀錢,顧不得其他的,紛紛跑到家門口探查。
有些人眼尖,在昏暗未明的光線當(dāng)中看清楚士兵的穿著。
這個,好像就是我們北辰的軍隊啊!
“不會是幾個皇子為了爭皇位,打起來了吧?”
“噓,別瞎說,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。”如果是北辰的軍隊,應(yīng)該不會屠殺他們這些百姓。
只要找個安全的地方,不被他們無辜傷著就好了。
外面的喊殺聲,整整一天一宿方才歇下,他們沒有打開自己房門就能聞到街道外濃濃的血腥味,可見這人死的估計都堆成山了。
有些膽子大的,將自己的房門打開,拿眼一瞄,差點沒嚇的直接閉眼暈過去。
又過了一天,外面的血腥味淡了,人們才陸續(xù)的將房門打開。
尸體不見蹤影,地上的血跡也沖洗干凈了,不過有些地方還是沒有沖刷的干凈,能隱隱看出絲絲血跡。
宣德殿上
狼狽不堪的北辰治跪在大殿上。
久病未露面的北辰帝今日難得起了身,坐在龍椅上,看著跪在下面的北辰治,臉色陰沉的可怕。
昨天夜里,秦公公一臉喜色的進(jìn)來匯報,說六公主來北辰了。
北辰睿還晃了下神,記起來這個六公主是自己去年封的御國公主,是他和雪兒的女兒。
因為自小在東辰長大,他和柳青莐的父女關(guān)系比較生疏。
以至于他有時候都忘記了有這么一位女兒。
柳青莐給她喂了一顆百毒丸,半刻鐘后自己身上就有了力氣,還能開口說話。
今早還有力氣起來上朝了。
他今天來上朝,就是要看看這個謀反的逆子。
北辰治跪在地上,可眼神也如陰溝里的毒舌一般,盯著北辰帝:“父皇,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兒臣,你就是在裝病,就是為了讓兒臣誤以為你病入膏肓,好讓兒臣出手是不是?”
北辰睿一面痛心疾首,一面又氣的不行。
他病了這么久,北辰治竟然還以為自己的病是裝的。
北辰治哈哈大笑,看起來竟有些瘋癲:“父皇,你啊,真的是沒有一個兒子能入你的眼,之前你還各種夸我,讓我要敢想敢做。兒臣這才起了奪嫡的心思,可等我有了足夠的野心,父皇你又對兒臣各種不滿意了。”
大臣們站在大殿的兩旁,眼觀鼻鼻觀心。
福王殿下造反,這是不死也廢了。
現(xiàn)在那就是破罐子破摔,什么話都敢將,竟敢數(shù)落起皇帝的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