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天道:“大哥也不必如此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(fēng)。咱們雖不能得到圖畫,但以江下三杰之能,便不能在眾豪杰面前分一杯羹么?”
劉振搖頭道:“七大派等勢力雄厚,余仙等人武功出神入化,咱們甘冒奇險(xiǎn),也沒什么值當(dāng)。”頓了一頓,又道:“何況我兄弟三人現(xiàn)下豐衣足食,那些個(gè)金銀財(cái)寶,對咱們來說,也未必有用。”杜、雷二人聽他說的氣餒,均暗自搖了搖頭,心道:“大哥近幾年遠(yuǎn)離江湖,膽子可是愈來愈怯了。”
三人正在廳中說話,冷不防屋外一個(gè)聲音道:“三位乃是當(dāng)世豪杰,這般他人背后論長短,也不怕被人恥笑么?”
三人皆是一驚,暗想:“杜府戒備如此森嚴(yán),我兄弟三人又各身懷絕藝,可有人在窗外偷聽,竟無人知覺,聽此人口氣,他來了可有一會(huì)兒。”當(dāng)下不及細(xì)想,杜伯當(dāng)伸腿踢開房門,劈手操起一只椅凳擲了出去,三人隨即跳入院中。
只見院中站著一個(gè)青年,約莫二十歲上下年紀(jì),濃眉大眼,長褲短衫,顯得英姿颯爽至極。
杜、雷二人知此人武功定是不弱,均向前邁了一步,把劉振擋在了身后。
那青年道:“很好,很好。久聞江下三杰情深意重,今日一見,果真名不虛傳。杜二爺,雷三爺,你們深知?jiǎng)⒋鬆斈昀象w邁,您二位卻正當(dāng)壯年,是以要擋在他的身前,先抗強(qiáng)敵,是也不是?”“是”字剛剛出口,那青年便急急地朝杜、雷二人撞去。
杜、雷二人見他臂不抬,手不動(dòng),好似一根木頭一般直撞過來,心下皆是一驚,忙伸出手臂,使出小擒拿手法,去拉那青年的胳膊。哪知觸手處極是滑溜,那青年便似魚兒一般,從兩人中間滑過,直奔劉振而來。
劉振見他低頭向自己猛沖,只道他練的是鐵頭功一類的功夫,當(dāng)下不敢怠慢,雙掌一收,向那青年頭頂拍去。劉振當(dāng)年在江湖之中人稱“徒手搏熊”,掌上功夫頗有造詣,此時(shí)認(rèn)定對方武功非同一般,因此掌力便用了十層。哪知雙掌拍落,竟空空如野,掌力無受用之處,直拽的自己向前飛去。總算他久歷江湖,不及細(xì)想,雙掌齊齊地拍向地面,自己使出千斤墜功夫,向前邁了幾步,方才站定,幾塊地磚則被他震的粉碎。原來那青年只是虛張聲勢,看到劉振出手,突然背身倒退,只是身法奇快,三人都沒瞧大清除。如此一來,倒變成了劉振擋在杜、雷二人身前,那青年仍站回原位。
這幾下兔起鶻落,也不過一眨眼工夫,但劉振三人均知,自己的武功與對方相比,實(shí)有天地之別,心中倒有一半畏懼,一半欽佩。
杜伯當(dāng)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尊駕武功精妙絕倫,當(dāng)世罕見,杜某不才,未請教尊駕名號(hào)。”
那青年笑道:“賤名不足掛齒,但恩師的名諱,適才倒被諸位反復(fù)提及。”杜伯當(dāng)三人又是一驚。
劉振道:“老朽不明,還請尊駕明示。”
那青年笑道:“我叫做婁之英,適才你們講到唯利是圖的余仙,便是家?guī)煛!?
杜伯當(dāng)眇了雷天一眼,道:“三弟為人粗陋,言語冒犯,請婁少俠勿要見怪。”
婁之英道:“少俠二字,愧不敢當(dāng)。在下不過是毛頭小孩,豈敢稱俠?”
劉振暗想雖是自己兄弟言語不周,得罪了他,但他深夜跑到人家府上偷聽,終究理虧,于是便上前道:“婁少俠,我們言談不妥,的是不對。但少俠深夜來訪,不知有何指教?”
婁之英道:“此事須問雷三爺。三爺今日下午在桐廬縣辦了一件小事,恰好被婁某撞見,一路跟將下來,不想叨擾了貴府。”
杜伯當(dāng)“哦”了一聲,道:“不知何事?”
婁之英轉(zhuǎn)頭對雷天道:“雷三爺,陳家閨女的事,三爺不會(huì)忘了罷?”此言一出,雷天登時(shí)鬧了個(gè)滿臉通紅。
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