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之英道:“江湖傳言,未必屬實。再說這塔是鶴鳴觀之物,咱們也犯不著窺探他人私隱。”將塔收入懷中,找了附近的客棧投宿。
兩人胡亂睡了幾個時辰,天光未亮,便起身來到那兩個漢子家外藏好,只等二人睡起,便可跟著探訪葉氏兄弟的蹤跡。哪知雞啼三遍,日已東出,房門還是毫無動靜,婁之英忖道:“莫非這二人半夜便出門了。”側耳聽去,屋里明明卻有鼾聲。又等了好半天,才見房門一開,那兩個漢子一前一后的出來,提著那黑色袋子,向東而去。婁虞在后偷偷跟著,直行了二三里,來到一戶宅院后墻,兩個漢子瞧瞧左右無人,搭起人墻,你撐我拽的翻了進去。
婁之英看在眼里,已知這二人武功平平,輕身功夫更是末流,和虞可娉相顧點頭,兩人也越過高墻,進了宅院,藏在樹后觀看。
只見兩個漢子在院內屋前站定,側耳聆聽了好一會,那長臉漢子才道: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,幸虧咱們沒一早就來,眼下八尊者和伍堂主正好不在,機不可失。”這兩人不走正門,卻將窗戶掀開,翻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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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可娉環顧一圈宅院,不似有人囚禁于此的模樣,輕聲道:“這兩人很怕在此節外生枝。婁大哥,你制服他們想是不難,不如就此去問葉氏兄弟的下落。”
婁之英也覺應該如此,他打手勢讓虞可娉守在窗外,自己輕輕去推房門,原來那門沒鎖,一推之下竟而開了。那兩名漢子正在屋內鬼鬼祟祟的鼓搗,突然聽到聲響,回頭一看,見一個陌生青年站在門口,直嚇得魂飛天外。
窄額漢子想要喝問,卻又不敢高聲發話,只得惡狠狠地低聲道:“你是何人?怎生闖進來的?”
長臉漢子卻見婁之英有些面善,驚道:“閣下……閣下不是昨個兒池家小姐的伴當么?你來此作甚?”
婁之英輕哼一聲,不答反問:“你們手里的刀劍,是從何而來的?”
窄額漢子大驚,以為事情敗落,這人是來為難自己的,跳起來便是一拳。婁之英微一側身,捏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推。窄額漢子站立不住,一屁股跌在地上,尾閭骨幾乎摔折。那長臉漢子見勢不妙,知道這人武功遠高于己,忙奔向窗口,打算奪窗而逃,不想虞可娉正躲在窗外,見他跳起,將兩扇窗戶一合,長臉漢子結結實實撞在窗板之上,這一下受傷極重,直撞得滿口滿鼻盡是鮮血,連門牙也掉了三顆。
婁之英一腳踏在長臉漢子胸口,厲聲道:“你們是波蓮宗的么?這刀劍從何而來,它們的主人現在哪里?”
長臉漢子掉了門牙,說話口中漏風,可仍急切說道:“好漢!少俠!咱們一切好說,請你帶我倆換個地方說話。”
虞可娉也進來說道:“這里是皇宮內院嗎?有什么不可在此言說?你們早說實話,我們也不多加為難,拖得越久,嘿嘿,后果如何,你們自己清楚!”
長臉漢子道:“什么實話?”
婁之英道:“我問你這兩柄刀劍從哪來的,刀劍的主人在哪,可有什么損傷沒有?”
長臉漢子默然不語,窄額漢子卻道:“這刀劍主人被我們尊者拿下了,押在哪里,我們兩個確是不知。”
婁之英喝道:“你們偷這刀劍作甚?”
長臉漢子見同伴已經招供,自己也再無需顧慮,說道:“我們本就欠了賭債,聽聞這兩人大有來頭,他們所使的兵刃都是至寶,由八尊者收在這里保管,因此便動了拿它應急的念頭。我們哪里敢去偷來?不過借用兩天,向當鋪要些當錢翻本,等還了賭債,再去贖回。可后來情形少俠都知道了,那沈掌柜平日被我叫聲叔叔,這次卻見死不救,只給當個三五百兩,哪里能解我們的燃眉之急?所以我們便……我們……”他突然睜大了眼,盯著窗外,臉色驚恐至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