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呂老板相助,這人是誰?”
邵旭道:“這人可了不得,他是懷寧縣第一善長人翁,手下經營著蠟店、米莊等好多買賣,為人最是樂善好施,時常接濟救助窮人。不知怎的,他和翁老丈特別投緣,兩個人很談得來,十來年前便和翁老丈成了朋友。后來我回到舒州傷了翁老丈,心中過意不去,張羅幫他開個買賣,呂老板也是出錢出力,這經營豆腐店的本錢,大部分也都是呂老板出的。”
戎飛也道:“除開呂老板外,豆腐店里的老孟、城門的更夫韋拱也都和老翁關系不錯,婁兄弟和虞姑娘盡可都去問問。”虞可娉將這幾人的名字都默記在心中。
邵旭又道:“既然兄弟有心要查,那就放手去辦,碰上什么難處,便和大哥來講,這舒州地界官商兩面,當地的武林豪門,大哥也都還有些面子。”婁之英自是答應。
二人說干就干,當下辭了邵戎,走下天柱山,向東行了十來里,到了懷寧縣境內,在縣里轉了一圈,尋到翁仁的豆腐店。翁仁見二人這么快就回拜自己,一問之下,原來是要急于探尋自己的失憶之謎,心中十分感動,忙請進里間待茶看座,熱情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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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可娉道:“老伯莫要客氣,我們這次到縣里來,是想會會老伯幾個朋友,得需老伯給引見引見。”
翁仁道:“這個自然,只是老漢這些朋友都是來到懷寧后所交,他們對老漢以前的事,也都一無所知。”
虞可娉道:“無妨、無妨,先探探再說,不過和您朋友交談之時,還望老伯不要在場,否則他們有所顧慮,說話難免不夠通透,還望老伯能夠理解成全。”
翁仁笑道:“姑娘是在幫我,老漢還有什么理挑?不過老漢一生朋友不多,除了店里伙計,就只跟呂老和城更老韋還算交情不錯。”
虞可娉道:“這就成啦,我們便先和伙計們聊聊,聽說有位孟師傅和你很談得來,可否讓我們見見?”
翁仁道:“姑娘真是神通廣大,居然連這也都知道,我這就喊老孟過來。”轉身出了里間。
不大一會,老孟走進房來,翁仁記著虞可娉的話,自在外面忙碌,卻不跟著一起進來。婁之英見老孟瞧著比翁仁小了幾歲,一副憨頭憨腦的模樣,一看便知是個老實人。老孟見了生人,舉止十分局促,干笑了幾聲,卻不知說什么好。虞可娉道:“孟老伯,你先坐下,咱們慢慢說話。”
老孟道:“什么老……老伯,這可折煞我了,叫我老孟就好。”
虞可娉道:“老人家,你莫要緊張,今日我們聽了翁老伯的事,特來幫他尋回記憶,素聞在這豆腐店里,你和他最是要好,是以我們想和你談問談問,你是何時與翁老伯相識,他說的那些故事你可知曉?”
老孟此時情緒漸緩,笑道:“我和掌柜的早在十年前就認識啦,我本是山東人,生于金宋亂世之時,后來北方連戰不休,我便也到南邊來度日尋口飯吃,在建康、廬州也都待過,記得那是十來年前罷,我只身來到舒州懷寧縣,投在呂子夫呂老板手下做工,開始是做蠟店的打雜,后來呂老板開了肉鋪,我又當了幾年賣肉郎,及后呂老板生意越做越廣,又開了米鋪、面鋪,我又被調到米鋪幫閑。那時城中最大的米鋪是陸記米店,可不知怎么搞得,陸記的掌柜有一天外出,后來便杳無音訊,有人說他被山賊害死,也有的說他在外面發了大財,總之再也沒有回過懷寧,于是陸記便由咱們翁掌柜苦苦支撐,那時他還只是賬房先生,幾年下來,經營的越來越差,最后終于不得不將米店結掉。
呂老板知道翁掌柜是個人才,此前他增開米鋪,就和翁掌柜打過不少交道,兩人都覺得彼此投緣。呂老板這時見翁掌柜落難,便請他來打理自己的米鋪,翁老板那時心中有怯,推辭不就,在米鋪也只做了個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