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是好奇心使然,但如果他老人家果然動了貪欲,想要就此收集線索,那東錢派必將迎來江湖上的血雨腥風(fēng),姨丈姨母一家只怕也要不得安寧,這等慘事我幼年曾親身經(jīng)歷,因此絕不允再發(fā)生在自己親人身上。兄弟,我知你誓要找到朱七絕的醫(yī)典,來救虞姑娘,是以這柄鐵尺給你,便再合適不過。”
虞可娉道:“嗯,邵掌門和我大哥是莫逆之交,就算端木前輩問將起來,此舉亦無可厚非。大哥,既然邵掌門盛意拳拳,你便收下罷,免得他帶在身上,到時給也不是,拒也不是,在姨丈面前倒左右為難了。”
邵旭也道:“是啊,我若不給,頗有不孝之嫌,東錢派上下叔伯兄弟必以為我也存著私心。只是給了兄弟,讓你沾惹上貪名,為兄也很過意不去,可我別無他法,只有求你替我擔(dān)了這事。”
婁之英思索半晌,道:“大哥一片盛情,口說是為了姨丈一家安危,實(shí)則更多是要助我去尋朱氏寶藏,這個小弟如何不知?我清者自清,一心只想救治娉妹,世人誤我貪婪又有何妨?罷了,小弟便領(lǐng)了大哥這份人情。”從邵旭手中接過鐵尺,鄭重放入懷里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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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旭如釋重負(fù),道:“兄弟,盼你旗開得勝、馬到成功,早日尋到醫(yī)典。東錢湖你不必來了,免得提及鐵尺大家尷尬,待你辦完了事,到天柱山咱們好好再聚。”
眾人鏖戰(zhàn)一夜,都十分倦乏,于是各自回到馮春布置的客房安睡。第二日起身,婁之英記掛洪扇安危,早早便與邵旭等眾告別,二人一路疾馳,縱馬奔了整整一天,夜黑前終于趕到臨安,彼時泰坤堂尚未結(jié)業(yè),前掌柜衛(wèi)喜已被官府收押,新來的管事并不識得兩人,見婁之英就要往后堂硬闖,趕緊將其攔下,待問明了身份,聽說是東家的師弟,忙又惶恐到里頭通報。
不大一會,洪扇滿面紅光,從內(nèi)堂走出迎接,他見婁之英面龐消瘦,比之前又增了幾分風(fēng)霜之色,知道這個師弟近來在江湖上闖蕩頗為不易,忙安排宴席給二人接風(fēng)。席間問起趕來臨安的緣由,婁之英掏出鈹針,將樊春的交待說了一遍,洪扇接過來仔細(xì)端詳,道:“這確是我親設(shè)的針具,不過卻并非泰坤堂獨(dú)有,京里的御醫(yī)跟我來往密切,他們見此針設(shè)計巧妙,凹槽便于施藥,便向我討了些去,如今宮里不少大夫看診時都會使用。”
婁虞二人心頭一震,虞可娉道:“莫非這第七件線索,竟和朝廷有關(guān)?”
婁之英道:“就算如此,咱們也不可不防,萬一泰坤堂真讓這邪教盯上了,只怕后患無窮。”
洪扇笑道:“師弟,我知你擔(dān)心為兄的安危,但我一生只想求醫(yī)問道,于江湖之事并不如何上心,菠蓮宗也好,朱七絕也罷,都絕難和泰坤堂沾惹得上。好叫師弟得知,上月我剛剛在建康府開設(shè)分館,后日便要去那里打理事務(wù),左右無事,師弟便和虞小姐同去古都游歷一番如何?”
婁之英聽他說的有理,又見他神情輕松,心中一塊大石也慢慢放下,想到建康是自己幼年出生成長之地,也很想去看看家鄉(xiāng)舊貌,于是點(diǎn)頭答允。洪扇見他心事重重,問起這些天來他的經(jīng)歷,婁之英事無巨細(xì)的說了,兩人直談到深夜方休。
第二日起來,洪扇事忙,一早便外出出診,婁虞二人無事,便與新來的管事閑話家常,問起他仙鄉(xiāng)何處,原來這管事是臨安本地人,家就住在六和塔左近。二人聽到六和塔,登時想起一事,當(dāng)日離開隆興府時,辛棄疾曾說,他祖父辛贊與一個司馬先生交好,扳指的事,或許此人知情,還特地修書一封讓二人去拜,結(jié)果去了兩次,司馬先生都不在家。這次重至臨安,何不再去撞撞運(yùn)氣?于是婁虞辭別管事,在城中買了重禮,直奔司馬家而來。
這次仍是那個小童迎客,這少年記性頗佳,一下便認(rèn)出二人,笑道:“兩位貴客來的正巧,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