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之英失望至極,暗想查找朱氏寶藏的線索幾經(jīng)周折,好容易有了些許眉目,結(jié)果連番幾次猜想都撲了個空,這暗室空空如也,顯然這次依舊一無所獲,剛想招呼虞可娉無須費力再查,就聽她欣然叫道:“大哥,你瞧這是什么?”
婁之英聽她語調(diào)有異,忙挪過去觀瞧,虞可娉高舉火燭,將南邊墻壁映的透亮,就見這面墻上赫然顯出一圈細(xì)縫,足有一尺見方,宛如一只箱子嵌在墻壁之中,而細(xì)縫中間,又有一個極扁的豎孔,燭火照映之下,黑黝黝地也看不出深淺,不禁奇道:“這……這是什么?”
虞可娉道:“若我所料沒錯,這是一道暗門。”
婁之英又細(xì)瞧了瞧,愈看愈覺得那豎孔像是做通風(fēng)之用,驚道:“莫非這后面還有一座暗室,那里才是修建者真正的藏寶之處?這小孔想必是他用來通風(fēng)換氣的了?”
虞可娉道:“不,這當(dāng)是一處暗箱,當(dāng)初修建時未必就有,想是后來有人硬加上去的,否則斷不會有這縫隙被我們察覺,而這豎孔也非是用來通風(fēng),想來便是開關(guān)這處暗箱的鎖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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婁之英聽她說話中夾雜著一絲興奮,料知必有內(nèi)情,問道:“天下間竟有這般的怪鎖?當(dāng)真叫人大開眼界,這鎖頭如此奇特,又有什么鑰匙可以開啟了?”
虞可娉笑瞇瞇地道:“遠(yuǎn)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大哥,咱們看了畫布,是如何尋到東首暗室的?此處若真藏著朱氏寶藏,那么天下英雄擠破了頭,拼了命想要追取的又是甚么?”
婁之英恍然大悟,伸手摸了摸墻上的豎孔,驚道:“娉妹,你是說……邵大哥家的那把鐵尺,便是這怪鎖的鑰匙?原來這些線索不只有指引方位之用,還是挖掘?qū)毑氐纳癖鳎俊?
虞可娉道:“八九不離十,咱們試一試便知。你看這處暗箱,其實并非石制,而是用極其罕有的銅鐵所鑄,是以無論怎么掩飾,總與墻壁格格不入,讓人一眼便看出突兀,而前日邵掌門也說,他這把尺子,也是用上等西方玄鐵打造,它又是朱七絕親口承說的寶藏首要線索,域圖中亦有此物顯現(xiàn),一一印證下,足見鐵尺能開此暗箱。”
婁之英敲了敲暗箱,聽它發(fā)出嗡嗡之聲,果然不似一般的石壁,點頭道:“好,咱們便試一試。娉妹,我體弱使不上力,你來開它。”
虞可娉舉起鐵尺,剛想插入,忽然間停在半空,隔了一會,調(diào)轉(zhuǎn)了尺頭,將半圓的尺尾朝前,緩緩遞進(jìn)豎孔當(dāng)中,她生怕猜想錯了,就此將鐵尺損毀,是以插的極慢,待放進(jìn)了一半,便再也抵不進(jìn)去,知道已到頂了,于是向左微微用力,鐵尺和暗箱都紋絲未動,再向右使力,仍未有絲毫松動的跡象,不禁急了起來,又向下一頓,突然聽到“吧嗒”一聲,這聲響極其輕微,幾乎弱不可聞,但虞可娉耳音靈敏,登時心中一喜,忙運勁于臂,狠命地往懷中去扳,就見那上部和兩邊的細(xì)縫慢慢裂開,終于愈張愈大,最后現(xiàn)出了一個大洞。
婁之英遞近火燭觀瞧,見這細(xì)縫圍繞的一小塊墻皮,原來便是一只箱蓋,鐵尺插入豎孔向下扳動,箱蓋便即打開了,不禁嘆道:“當(dāng)年我聽大師兄說,黃逐流的叔父黃琛和前潛山掌門花鐸沖前輩得了鐵尺后,鉆研數(shù)年也不解其用,數(shù)次想要熔斷鐵尺來看里頭有無玄機(jī),最后總是不敢,其實就算把尺子毀了,又有何用?有誰能夠想到,這柄烏漆墨黑的家伙,竟是一把奇特的鑰匙?”
虞可娉道:“若不是身臨其境見到這只暗箱,自是無人能猜透鐵尺用途。大哥,你把火燭再舉近些,瞧瞧里頭到底藏著什么?”
婁之英將火光湊近,二人向洞里看去,影影綽綽瞧見似乎有一本書集擱在箱中,婁之英伸手一抄,把書拿出,又向里摸了一圈,果然再無其他物事,心下微感奇怪,喃喃地道:“怎地沒有寶藏?莫非這本書里才記著詳細(xì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