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是以我想……我想懇求二位,替她尋那人過來,與小姐相會……”
婁之英道:“這位姊姊,你不必難為情,我們本就要幫小姐,姊姊既然追蹤出來,必定知道那人是誰、仙鄉(xiāng)何處,便請以實(shí)告知,我們這就動身。”
那侍女臉上頓現(xiàn)尷尬,道:“其實(shí)……其實(shí)我并不知曉那人的姓名,我雖服侍小姐多年,但每每提及此人,小姐總是一筆帶過,刻意不講他的名字,我也只在十幾年前見過他一次,記得他約莫四十歲不到年紀(jì),衣著十分隨意邋遢,講話更是大大咧咧,如同一個(gè)市井閑漢,只是兩眼炯炯放光,瞧來十分有神……”
婁虞二人面面相覷,暗道你既不知此人名姓,卻叫我們?nèi)绾握覍ぃ磕鞘膛戳粢鈨扇松瘛荷唬^續(xù)說道:“此人祖籍何處我不知道,不過聽小姐說這些年他隱居鄂西熊山,已不在江湖上走動了。婁公子、虞小姐,懇求兩位發(fā)發(fā)慈悲,助小姐了卻心愿,大恩大德,奴婢終身不忘!”這次不顧阻攔,執(zhí)意拜下身來,咚咚咚磕了三個(gè)響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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婁之英好生為難,心想既不知道此人姓名,又不知住在熊山何處,要想找到豈不難過大海撈針,剛想再問幾句,就聽虞可娉在旁邊道:“好!我們便去找他出來,要他來和朱小姐相會!”
那侍女感恩涕零,不住口的道謝,最后從懷中『摸』出一個(gè)方勝來,道:“這是我從小姐那里偷偷順來的,你們?nèi)粽业侥俏淮笥⑿郏梢源藶樾盼铩!睂⑵溥f給虞可娉,眼睜睜看著她收好,又道:“小姐剛剛睡下,我不可出來太久,若被她察覺,可就糟了。兩位恩公,盼你們一切順利、馬到成功!”和二人告了辭,一路碎步回去了。
婁之英嘆道:“這位姊姊雖委身為婢,可對主家情深義重,著實(shí)令人欽佩。只是……只是她既不知道那人姓名,也說不出具體的方位所在,這叫我們?nèi)绾握覍ぃ俊?
虞可娉道:“熊山雖大,但慢慢『摸』索,終歸會有頭緒,大哥,咱們走罷。”
婁之英心下疑『惑』,道:“娉妹,適才在朱家時(shí),你便執(zhí)意讓朱小姐說出私隱,定要助她完成心愿,如今即使線索渺茫,你也鍥而不舍,仍要勉力一試,為何你對她如此用心?”
虞可娉縱馬緩緩而行,道:“我不知道,我一見到朱小姐,便覺著十分親切,一個(gè)瀕死之人,生前不能遂了心愿,未免太過凄慘了些,咱們?nèi)裟艽俪纱耸拢鞘亲苑N善果,也算是功德一件。”
婁之英聽到她說瀕死之人,心頭一震,想起她眼下也是身負(fù)內(nèi)傷,和朱淑真所不同者,不過是還有尋到醫(yī)典的微小希望而已,想到此處十分后悔,暗惱不該多此一問,徒惹她勾起心事,于是一扥韁繩,掉轉(zhuǎn)馬頭向西,道:“好,娉妹,咱們便去鄂西找找看,不管成與不成,總要盡心竭力才是!”
兩人縱馬向西疾馳,連日來穿過黃山、舒州、鄂州、荊門,每天曉行夜宿,不敢有一刻多耽,期間也曾動過拜會邵旭、孫立琢的念頭,但想到朱淑真命在旦夕,便將此念打消,就這么一路飛奔,這一日終于來到了南漳縣,兩人略一打聽,得知此處是荊湖北路最西的一座城池,往前便是熊山,于是快馬加鞭出了縣城,徑往山區(qū)而行。
他倆本以為縱馬奔馳一圈,能發(fā)現(xiàn)什么蛛絲馬跡,那時(shí)順著線索再來打探,尋人便容易的多,哪知熊山之大,超乎想象,直飛馳半天,前后左右全是深林,連半個(gè)人影也沒見著,眼看傍晚將至,虞可娉忽見北方隱隱有炊煙升起,二人精神一振,掉轉(zhuǎn)馬頭往北而行,不一會便到得跟前,原來竟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村落。
婁之英放眼望去,見這村子約莫十來戶人家,其中有一戶頗為氣派,蓋著高高的院墻,比其余幾戶加起來還大,門外還有不少壯漢來回走動,似乎是在巡邏放哨,便道:“娉妹,天『色』已晚,咱們只能到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