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,都感一驚,合撒兒道:“大哥,便這般輕易放他走了?適才他可傷了不少我族兄弟!”
鐵木真道:“他是奉命行事,乃職責所在,遷罪于他又濟得什么用?納赤,你回去告訴你家頭領,三日之內,乞顏人必會與之交戰,就這么一句話,你這便去罷。”
納赤施禮答道:“多謝首領不殺之恩。”站在原地竟不離去。鐵木真察言觀色,見他雙眼直勾勾盯著婁之英,心中不悅,問道:“你還有何事?”
納赤道:“我失手被擒,并非因為學藝不精、技不如人,乃是遭人偷襲,被攻了個措手不及,是以心中不服!”
鐵木真不怒反笑,道:“哦?那么你待如何?我這里有諸多乞顏勇士,你隨意挑一個來決斗,又有誰來怕你?”
納赤一指婁之英,道:“適才便是被他突襲,我要跟此人比拼!若是敗了,待我報完了信,再回來受你處罰,若我勝了,那么不算你放了我,是我堂堂正正打敗了乞顏人,靠本事回歸的本營!”
鐵木真沉吟不語,一則婁之英過門是客,這營帳內任何兵將自己都可差遣,唯獨對這三人多有不便,二來帳中諸人都是他的親隨,個個本領蓋世,對戰納赤把握極大,這個中土漢人卻是初識,實不知他能為如何,正躊躇間,就聽婁之英笑道:“好啊,我便來接你的高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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納赤見他敢出來應戰,斗志更增,道:“好,咱們便到帳外放對。”
婁之英聽馮春譯了,笑道:“不用,就在這里,我站在此處不動,你來打我三拳,若能將我擊倒,便算你贏。”
納赤大怒,暗道:“你如此輕視我,便讓你瞧瞧我的厲害!”見他就這么不丁不八地站在中央,本想一拳打向他的胸膛,忽然靈光一現,但覺他如此淡定,只怕確有獨到技藝,想到人體中向來肚腹最軟,于是蓄力于臂,猛地一拳揮出,結結實實打在婁之英肚皮之上。
帳內乞顏諸將都捏了一把冷汗,再細看兩人時,卻不由得啞然失笑,原來納赤一拳擊出,正深陷于婁之英肚腹之中,竟被牢牢吸住動彈不得,他想要奮力拔出,無奈已使出了千斤之力,卻是紋絲未動,一張臉則憋成了紅紫色,心中暗道:“不好,這外族人會邪術!”想提起左臂再打,可卻無有氣力,婁之英笑道:“老兄,小心了。”丹田內勁一吐,納赤登時騰空而起,大頭朝下摔落。
婁之英輕輕一扶他的腰身,納赤頭腳倒轉,這才穩穩落在地上。婁之英道:“還有兩拳,要繼續打么?”
納赤便再倔強,也知自己遠不是對手,再打下去無非自取其辱罷了,搖頭道:“我打你不過。現下便回去送信,再趕回來受死!”
婁之英道:“乞顏首領大人有大量,他既饒你不死,你也不用再回來了。”
納赤聽了傳譯,臉色羞的通紅,出營頭也不回地去了。博爾術贊道:“中土武功果真名副其實,我在蔑兒乞監牢,也是被兩個本領高強的中原人所救。”將昨晚如何逃獄的事又細說了一遍。
婁之英等三人越聽越疑,再細細打聽這兩人相貌,果然便是阿兀和孫妙玫,婁之英問道:“那女子可是受那男子所迫,被他逼著做這些事么?”
博爾術茫然道:“沒有啊,我瞧此二人關系親昵、配合默契,并非敵對,更加看不出誰被誰所迫。”
婁之英心中納悶,再細問情由,博爾術因當時只匆匆照面片刻,也吃不大準,一時倒無從評判。婁之英道:“鐵木真首領,那兩位中原人跟我干系頗大,貴部何時攻打蔑兒乞人,我愿追隨左右。”
鐵木真適才見識了婁之英的本領,知道此人乃是力助,欣喜道:“我已備齊了軍馬,但本部兵將不多,遠非蔑兒乞部敵手,我的義父和安答已答允增援幫我,只一兩日便到,那時咱們便可出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