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嗎?”
眾將齊聲應諾,鐵木真布陣已畢,坐在椅中休養氣力,婁之英見他年歲輕輕,便如此運籌帷幄,端地是舉世無雙,心中愈發欽佩。他這次被分在合撒兒沖鋒隊中,旨在營救孛兒帖,順便探尋孫妙玫的下落,眼見夕陽西斜,各路人馬早已分拔,鐵木真亦吩咐自己的萬人隊出征前行,到得主營前三里,大軍停歇,此時日落西山,夜近全黑,耳聽東邊傳來陣陣廝殺之聲,知道赤老溫已發起了猛攻,鐵木真一聲令下,這一萬人一齊向著蔑兒乞主營沖擊。
蔑兒乞人雖也嚴陣以待,但不知道鐵木真還糾集了克烈部和札答闌部的兩股大軍,眼看赤老溫從東邊打入,便奮力迎敵,忽然主營中路又受沖擊,但見對方萬馬奔騰闖將進來,猶如排山倒海,也不知有幾萬人馬,頓時慌了手腳。脫黑脫阿看大勢已去,忙率部眾向西出逃,蔑兒乞眾軍便亂做了一團,就聽得哀嚎遍野、地上火光沖天,此處早已成了人間煉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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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撒兒一馬當先,率軍闖入主營,挨個蒙古包搜尋,卻均無孛兒帖的下落,心中不由得焦躁起來,這時下屬來稟,說看到脫黑脫阿正在左近逃竄,合撒兒暗道:“不如先捉住蔑兒乞首領再說,就算逼問不出大嫂下落,也可以他為質,到時候有備無患。”發令一齊追趕。
脫黑脫阿的大車甚是好認,不一會便即追上,車邊衛士不住放箭守護,合撒兒等人倒一時不得近前,婁之英見兩方僵持不下,抽出如意棍一按機括,腳下使出脫淵步,一邊撥打箭雨,一邊奔到車后,足下一點,飛身到了車頂,駕車的馬夫見有人突襲,忙抽出腰刀回身猛刺,婁之英居高臨下,挺棍一格,將他寶刀架飛,順勢用棍鉤住韁繩,往懷里一兜,馬車驟停,車里的人一齊摔倒,那馬夫也滾到了車下。
這下陡生變故,周遭衛兵頓時慌了手腳,合撒兒趁亂率人殺到近前,這時蔑兒乞人宛如驚弓之鳥,早已士氣全無,幾合之下,便就作鳥獸散,一窩蜂向西逃了。合撒兒駕馬奔到車前,喊道:“脫黑脫阿老賊,還不束手就擒么?”一掀帳簾,不由得又喜又驚。
原來車里坐著一男一女,男的竟不是蔑兒乞部首領脫黑脫阿,而女的恰是鐵木真的妻子孛兒帖,合撒兒道:“姐姬,是我。”
孛兒帖身懷六甲,這一陣顛簸已痛苦不堪,睜開雙眼仔細辨了辨,喜道:“二弟,你來了。”
合撒兒命手下兵將圍成一圈,刀槍沖外,把馬車團團包圍,下馬親自將孛兒帖攙扶下來,道:“姐姬,大哥親率四萬大軍,特來救你,我這便叫人稟告。”剛想吩咐屬下去尋,就見自己心腹從外圈擠進來道:“家主來了!”
原來鐵木真率大軍堵在中路,本擬要有一場大戰,哪知蔑兒乞人一觸即潰,頃刻間便逃往西方,鐵木真分派各隊占據主營,見局勢已定,便親自帶人尋找孛兒帖,行了一段見前方己軍陣型奇怪,一探究才知,原來合撒兒已然尋到了,不由得大喜過望,急忙趕過來相見。
他夫妻二人歷經磨難,時隔月余,此刻終于相會,禁不住悲喜交加,摟在一起抱頭痛哭,鐵木真雖然心情激蕩,但畢竟有大將之風,片刻便止住涕泣,問起了經過,孛兒帖指著車里的人道:“此人叫做赤勒格爾,乃是脫黑脫阿的弟弟,脫黑脫阿膽小懦弱,他怕暴露行蹤,故意讓其弟乘坐纛車,用以誤導追兵。”
鐵木真哼了一聲,道:“脫黑脫阿小人之心,自己惜命如金,便以為我會全力追殺,殊不知我能奪回愛妻,勝于殺他十次!”吩咐將赤勒格爾押下車來。
便在此時,車下突然竄出一人,舉起匕首便朝鐵木真猛刺,婁之英眼疾手快,伸手一架,那人知道不是對手,匕首脫手而出,鐵木真側頭閃避,那匕首正插入肩頭,總算婁之英阻了一阻,那人慌亂中又力氣不佳,這才未刺中要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