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要跟著隨行。札木合見兵將眾多,同時(shí)行軍不便,于是吩咐一萬人先行疾奔,自己則率剩余兵馬應(yīng)援。這天后援大軍來到脫里干峰前,耳聽山峰那邊傳來吶喊交戰(zhàn)之聲,札木合見谷口狹窄,不敢大意,便讓前哨兵先去打探,孫妙珍斗心忽起,向札木合通稟了一聲,獨(dú)自一人攀上脫里干峰,札答闌部眾人見她一個(gè)女子身形迅捷,走山路如履平地,都不由得發(fā)出驚嘆。孫妙珍登上峰頂,正遇上婁之英與耶律昆奴比拼,這才長(zhǎng)嘯示警,從懸崖滑下相助。
婁之英得悉過往情由,不禁嘆道:“可惜妙玫妹子依舊下落不明,也不知當(dāng)前是福是禍。”將孫妙玫被阿兀救走之事說了一遍。
孫妙珍道:“若她跟在黃逐流左右,此人神通廣大,亦不會(huì)為難我妹子,眼下當(dāng)是無礙。”二人又商量了一陣,但覺唯有隔日求鐵木真派人出去探聽訊息,才能再做打算。
第二日鐵木真重排宴席,這次主客坐的是一位五十余歲的老者,他下首坐了三四個(gè)青年,瞧來都是他的子侄。原來此人叫做蒙力克,跟鐵木真的生父也速該乃是至交,當(dāng)年也速該臨危之際,曾將一家老小托孤于他,是以鐵木真管蒙力克叫做額赤格,那也有父親之意。蒙力克一生扶持鐵木真,曾游歷漠北各部為其聲援,前時(shí)正在札答闌人營(yíng)中,這次也隨著札木合一起回歸,鐵木真為感其恩德,特于第二日專擺酒宴款待,婁之英等四人也被邀約其中。待眾人均都落座,鐵木真站起說道:“昨日慶功,是為全軍犒賞,所有乞顏人盡皆參與,今日在座的卻都是鐵木真的親朋,乃算是家宴,大家不必拘謹(jǐn),盡可開懷暢飲!”吩咐將各桌斟滿美酒。
鐵木真端起牛角杯,續(xù)又說道:“這第一杯酒,我要敬安答札木合跟義父脫里,只可惜脫里他老人家近來抱恙,未能親至,便請(qǐng)由額古該將軍代勞。多謝安答跟義父派軍協(xié)助鐵木真救回妻子,咱們克烈人、札答闌人、乞顏人都是大漠上的英雄,愿三部永結(jié)同好,世代為盟,只要咱們齊心協(xié)力,定能將太陽照耀的地方,全都變成蒙古人放牧的草原!”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,札木合和額古該也跟著喝了。
鐵木真斟滿第二杯酒,又道:“第二杯酒,我要敬額赤格蒙力克。當(dāng)年先父被害,我又年紀(jì)幼小,是額赤格不顧艱辛,從弘吉剌部將我接回,撫養(yǎng)我長(zhǎng)大成人,若無您老人家,便無我鐵木真的今天。”仰脖將第二杯喝盡,蒙力克老淚縱橫,也把酒干了。
鐵木真端起第三杯酒,繼續(xù)說道:“第三杯酒,則敬我這些莫逆弟兄!合撒兒、別勒古臺(tái),你倆是我胞弟,那自不必說,博爾術(shù)、者勒米、赤老溫、木華黎,你們跟我雖無血緣,但和親生的手足別無二樣,乞顏部能夠蒸蒸日上,并非我一人之功,正是眾位弟兄鼎力相助,咱們才能在今日殺敵飲酒。我鐵木真要立下誓言,日后若有富貴,你們便和黃金家族一樣,世代都可盡享,此酒便是見證!”合撒兒、博爾術(shù)等齊聲吶喊,一起舉杯喝盡。
鐵木真親自斟了第四杯酒,鄭重端起道:“這最后一杯,要敬近日來結(jié)交的四位外族好朋友,你們出力助我救回妻子,擊潰塔塔爾人的伏擊,于我乞顏部乃有大恩,尤其是婁朋友在軍中所向披靡、孫夫人在脫里干峰神兵天降,著實(shí)令人嘆為觀止、拍案叫絕。此后幾位但有所求,我乞顏部必定全力以赴,絕不推脫!”婁之英等聽了傳譯,舉杯跟鐵木真把酒一齊飲干。
眾人因昨晚宿醉,今日倒都喝的不多,歡談了個(gè)把時(shí)辰,札木合、額古該、博爾術(shù)等都陸續(xù)告退,只蒙力克一家因有舊情要敘,仍留在席上作陪。鐵木真看虞可娉欲言又止,幾次三番要問什么,最后似乎都?jí)毫讼聛恚南虏唤闷妫瑔柕溃骸坝菪〗闼坪跤性捯f?咱們肝膽相照,你有什么不解,盡可放心講來。”
虞可娉道:“前日在土丘之上,首領(lǐng)曾講起先祖之事,說四五十年前,令先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