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腳踝那兒斷斷續續的傳來一陣刺痛,這樣的午后時光足以稱得上是愜意了。
“小姐,你困了嗎?”耳邊響起小月的聲音。
蘇千曉捏了捏眉心,苦笑一下,她這個貼身丫頭最近是越發的活潑了啊,這小嘴一張開就好像閉不上了似的。
好不容易才安靜片刻,這是又想找個話頭和她聊天嗎?
見她有所動作,小月就當她回應了自己,忙不迭的趁機道“小姐,我有一事到現在還想不明白。”
“你說。”
蘇千曉在座椅上挪了挪,換了個位置,避開了那縷老在她臉上晃來晃去的陽光。
“就是,那個古怪的大夫為何一開始拒不接診咱們,但是后來卻忽然改變主意了呢?”
她是實在想不明白這點啊。
外面正坐在車夫身旁的蕭乾聽到這里也豎起了耳朵,他對這點也很感興趣。
蘇千曉笑了笑,這里的原因她的確知道,但是現在卻并不合適講給這小丫頭聽。
于是,她只輕聲道“那人本就古怪,出爾反爾的又有什么奇怪?”
“哦,也是哦。”小月果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,上下點著自己的腦袋,表示接受了這個答案。
但是外間的蕭乾卻勾了勾唇角,露出了一抹譏諷之色。
馬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,蘇千曉卻因著小月提出的這個問題,再度陷入了回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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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聽說了沒有啊,城西街道拐角處那間破藥鋪里的大夫,對對對,就是那個酒鬼,成日里只坐診兩個時辰,其余時間都在喝酒的那人,”
逃難途中的馬車上,霍元誠的小妾阿蝶說的興起,神秘一笑“據說那人竟是個御醫,還曾是太醫院首席。”
“哇!太神奇了,你快說說是怎么回事?”小妾鳳娘感興趣的湊過來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催促道。
他們已經逃難近一個月了,平日里大多呆在馬車上,實在是無聊的緊。
“我也是聽別人說的,那人逃出來的晚,剛好看到靖軍派了好多人將那間藥鋪給圍住了,有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很是恭敬的在和那酒鬼說話。”
“具體說了什么,他沒敢細聽,只聽到什么有眼無珠,跟我們走,安穩什么的。”
阿蝶索性打開了話匣子,滔滔不絕道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那酒鬼就是御醫的?”鳳娘一針見血的問道,她只對這個感興趣。
阿蝶嗤笑一聲,頗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“那人說靖軍將領進那藥鋪之前曾派人敲門喊話,提到了太醫,太醫院之類的話。”
“那也不能肯定那酒鬼就是什么太醫吧?”
鳳娘撇了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