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月是真心實意的覺得小木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尊敬。
她盡管什么話都沒說,但是她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所想。
唉,傻丫頭。
蘇千曉忍不住苦笑一下。
你若是知道了沐玖的真實身份,怕就不會這么想了吧。
太醫院首席,即便只是曾經的首席,在他們宛城這個閉塞的小地方,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啊。
別說是城里的那些富戶們,就算是阮知縣本人生病怕也請不動這樣的大佬吧。
畢竟人家曾經可是專門給太后,皇上,皇子公主們瞧病的啊。
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夠資格讓人家來看診。
若不是沐玖的妻女發生了那樣的慘劇,最終又埋骨在了宛城附近,這沐玖怕也不會留在他們宛城的吧。
真是造化弄人啊。
這造化對于沐玖自然不是好事,但對于蘇千曉來說卻又是天大的機緣了。
她嘆了口氣,伸手摸了摸小月的頭。
“丫頭,你就當是為了我吧,暫時就受些委屈,以后我再補償你。”
“小姐,我不是覺得自己受委屈,我是為你不值,”小月趕緊擺擺手,忙不迭地解釋,“你好歹也是富家千金,現在為了學醫竟然要俯就那樣的一對師徒……”
蘇千曉掀了掀唇角,無聲的笑了。
別人不知道,但她內心卻清楚的很,她這么做哪里有不值,簡直是太值了有木有?
簡言之,她賺大了。
只是,現在她還沒辦法向小月解釋,估計即便說了,小丫頭也不會相信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叫花子,明明自己懷里揣著價值連城的寶貝,卻被人整天指著脊梁罵窮鬼。
這感覺,真的是太一言難盡了!
接下來的幾日整個蘇家都特別的忙,尤其是蘇哲。
染坊的選址已定,就在他們家的綢緞莊對面。
說來也巧,就在蘇哲已經選好地方,馬上就要去找牙行做最終確認的時候,卻恰好遇到了一個熟人。
那人說自己年歲大了,又后繼無人,正打算將鋪子轉手,回鄉去養老。
而他的鋪子正好在蘇家綢緞莊的對門,兩家鋪子之間只隔著一條街道。
蘇哲自然大喜過望,趕緊就付了定金,第二日就上門去敲定了所有的手續。
緊接著,蘇千曉的三叔蘇天就回來了,帶著一名掌柜,三名熟練工人,據他說這幾人都是開染坊的行家。
人到了,鋪子也拾掇好了,所有的物件都已購置齊全,敲鑼打鼓一番后,蘇家的染坊就正式開張了。
新鋪子開張,要操心的事情多,蘇哲每日忙的腳打后腦勺,有的時候連晚飯都不能回來與蘇千曉他們一起吃。
據蘇云澈說蘇天的狀況也差不了多少。
這事本就因他而起,他心里存著深深的愧疚,在諸多的事情的處理上自然是比旁人都要賣力。
蘇哲一忙,蘇千曉她娘柳氏就也清閑不下來了。
以往蘇哲一半的時間在鋪子里,另一半的時間就在家里,家里大小的事情他能處理的就順手處理了。
但如今他整日在外面奔忙,這家里的一堆事兒便都落在了柳氏的肩頭上。
家里人員雖不如其他大戶家那么多,但主仆加起來也有幾十號人。
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睡牽扯到的各樣瑣事也著實不少,即便是經過管家的過濾,每日還是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她來做主。
蘇哲忙,柳氏也忙,蘇千曉卻松了一口氣,內心竊喜不已。
她如今每日都往外面跑,到了天快擦黑才回來,規律的很。
若是擱在平常,柳氏早就來找她問是怎么回事了。
但現在柳氏被瑣事纏身,暫時無暇他顧,她也算是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