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老太爺非要說你二叔常年體弱多病,以后怕是難當大任,不好養活自己,”
“所以,寫那個分家方案的時候,他就多分了一處田產給你二叔,”
“另外除了古玩,你奶奶留下來的那些個珠寶首飾也一并歸了你二叔。”
蘇千曉掀了掀眉毛,爺爺還挺偏心。
“所以,娘,今日那些人拿來的田契就是二叔得的家產之一嗎?”
她問。
“不是,”柳氏搖了搖頭。
蘇千曉挑眉,
“不是?那……”
柳氏勉強笑了下,
“傻孩子,剛才娘不是說了嗎,你爺爺本意是不想讓咱們分家的,所以,他就想了個主意。”
蘇千曉身子往前傾了傾,聽的更加的專注了。
“他就寫了三份文書,將分家方案寫了上去,最后又附上了一句話,”
柳氏說到這兒,苦笑了一下,
“未分家期間,任何人不得隨意買賣自己名下的產業,若要買賣,需得征求另外兩人的同意才可。”
!
“所以,今日那些人手里拿著的就是這份文書?”
蘇千曉問。
“是的,”柳氏點點頭,“這文書你爹,你二叔和你三叔每人都有一份。”
“我剛才出去看過了,那份文書上,城外東郊的那處莊子被特意標注出來了,下面還有你二叔的親筆簽名。”
“那……”蘇千曉凝眉。
“那就意味著,你二叔作為賭注押上的就是那處田產了,一共一百二十畝的地啊。”
“他怎么能這么草率!”
說到后面,柳氏激動起來,都有些咬牙切齒了。
蘇千曉垂首沉思,心念急轉。
現在蘇家三兄弟并沒有分家,那么那處田產雖然押出去了,但是賭坊若想賣出去卻不是那么容易。
即便要對薄公堂,有老太爺寫的文書在前,蘇哲和蘇天若不同意,買家還是拿不到完整的田契。
拿不到田契,這樁買賣就做不成。
她心下了然,難怪賭坊會選擇雇人上門來要債。
只怕是,他們也知道這里的門道兒太復雜不好弄吧。
若是完整的田契,怕是他們早就轉手賣掉了吧。
想到這兒,她忽然想起來,
“娘,這回二叔欠了賭坊多少錢?”
柳氏聞言臉色白了白,這才低聲道“五百兩。”
五百兩?!
蘇千曉這心里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。
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,一畝良田大概值七八兩的銀子。
城外東郊的那處莊子她知道,她小時候去過幾次,她記得那里的農田可是相當肥沃的。
那絕對是良田了。
換算下來,那處莊子少說也能賣到八百多兩銀子了,若不急用錢,即便賣到九百多兩也不是難事。
可是,她這個二叔,竟然只為了五百兩就將這莊子給抵押出去了。
這叫她如何不生氣。
這,這簡直就是敗家子嘛!
她正暗自生氣,就見門口人影一晃,進來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頭。
一見這丫頭進來,蘇千曉的三嬸王氏就趕緊站了起來,
“夏梨,二房的人呢?”
王氏探頭往小丫頭身后望了望,
“怎么,他們沒派人跟你一起來嗎?”
夏梨一臉的沮喪,也不敢耽擱,
“回夫人,奴婢去到二房的時候,二老爺的院子里已經關門閉戶,沒一個人影兒,”
“奴婢站在院子外頭敲了好一會兒門都沒人來開,所以奴婢只好隔著院門把您教我的那些話都喊了兩遍,就趕緊回來了。”
“哎呀,”王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