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可能被治好,一旦全好了,他應(yīng)該立刻就會從宛城里消失的吧。
新郎都消失了,她這個新娘還要嫁衣做什么?
不過,她當(dāng)然不能這么回娘親,但若徹底說假話吧也不行。
柳氏對這種事向來上心,搞不好回頭天天催進(jìn)度,萬一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事實真相可就麻煩了。
于是,她輕聲細(xì)語道,“娘,還沒開始縫制呢。”
柳氏立刻變色,將手里的筷子往碗上一擱就要說話,蘇千曉笑了,
“娘,你忘了女兒是做什么吃的了,我可是自己開著繡坊的,有那么多繡娘在呢,即便是只有一個月,這嫁衣也是能做出來的,您就放心吧。”
柳氏聽了這話,面上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,但憂愁還在,
“曉兒,不是娘多嘴,你要知道對于女子來說,這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啊,即便咱們是招贅,這也不能有絲毫的怠慢。”
“不然,回頭人家不僅會說咱們蘇家的不是,連乾兒也會丟面子的啊。”
蘇千曉點點頭,沒有反駁。
這歷代流傳下來的風(fēng)俗就是如此,新娘的嫁衣是新郎的臉面。
這嫁衣做的越好,越精致,就說明新娘對新郎越重視,反之亦然。
所以,于情于理,若她真的要成親,這嫁衣的確是不能馬虎。
但,問題是,她是真的要成親嗎?
這事兒,她也不知道啊。
不行,回頭她必須得纏著沐玖問清楚,這蕭乾的病到底啥時候才能好。
她可不想拖到最后,不明不白的就嫁了他。
這日上午,蘇千曉依舊是在沐玖那兒和小木一起研習(xí)醫(yī)術(shù)。
倆人剛聽沐玖講解了一段醫(yī)書,正各自琢磨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道沉穩(wěn)的腳步聲。
蘇千曉不用抬頭去看也立時分辨出來了,這是蕭乾來了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感覺蕭乾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場。
就是他若想引起你注意的時候呢,你就算是個瞎子,完全看不見,那也能立刻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但他若不想引起你注意的時候呢,就算他站在你面前,與你相距不過咫尺之遙,你也不會在意到他。
那么,現(xiàn)在呢?
蘇千曉想了想,有些無語的發(fā)現(xiàn),他現(xiàn)在釋放出來的氣場有點強(qiáng),并且他一出現(xiàn),她就感覺有種寒氣撲面而來的感覺。
看來小月說他像冰塊,這根本就不是在做比喻,這是事實啊。
自從二叔那事兒之后她就沒再見過蕭乾,在沐玖這藥鋪里也沒有。
據(jù)沐玖說,蕭乾的隱疾已經(jīng)控制的差不多了,一周來一次就行,不能治的太勤了,否則不僅沒有幫助,反而會傷害到身體的根基。
所以,準(zhǔn)確來說,這是倆人近期的第一次碰面。
蘇千曉有些犯難了,我到底是理他還是不理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