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,賠錢!
蘇千曉的眼睛一亮,這個主意倒是可以考慮一下。
她剛有這想法,那邊蕭乾就笑了,
“蘇千曉,你是不是想趁機敲竹杠?”
“難道十萬兩你還嫌少?”他嘴角微微翹著,眼睛里有細碎的光芒在閃動,
“雖然我違約在前,與你有了些身體接觸,但你也是有收獲的吧,最起碼你那丫鬟就已經認定了咱倆是真的感情很好的吧。”
他語氣不緊不慢,“這樣,等我走后,你家里人問起來的時候,你不就有了一個堅定的同盟了嗎?”
“我想有她作證的話,你在編造我不辭而別的理由的時候也更能讓人信服一點吧。”
“如此,其實咱倆還是互惠互助的,不是嗎?”
蘇千曉沉默了。
他說的是有一定的道理,但她心里卻還有些憤憤不平。
若只是拉手擁抱這些,雖然不太好,但也勉強可以接受。
但是一想到那一晚,在梅苑的溫泉池里,她差一點就給他的事情,她就有點煩躁。
自己還是太不謹慎了,為了十萬兩銀子就貿然答應了和他假扮夫妻三個月。
要知道,此事只有他倆知道真相,若是蕭乾不講信用,真的將她給辦了,她也沒處說理去啊。
這樣一想,她就汗毛倒豎,驚出一身的冷汗。
“蕭乾,你還需要多久這隱疾才能徹底解決?”
她思前想后,還是問道。
事已至此,她只盼著他趕緊把自己的事兒辦完,這樣他一走她也就能消停了。
蕭乾沒有急著回答,而是睇了她一眼。
這女人現在才知道害怕了,這幸虧是我,若是別的男人……
想到這里,他心里也有些煩躁,目光就冷了下來。
蘇千曉見狀,只當他這閉關不太順利,便出聲安慰,
“沒關系,你也別太著急,還有一個多月呢。”
蕭乾只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
又過了幾日,忽然天刮起了北風,原本剛冒了一點點頭的春意就被吹散了,外面又開始天寒地凍簡直沒法兒再出門了。
蘇千曉站在書房的窗戶旁邊往外看,手里捏著一個信封,微微皺著眉頭。
“小姐,老爺的來信都說什么了?”小月從外面進來,徑直走過來問。
見蘇千曉皺眉,她不由面上帶了一抹擔憂。
“哦,沒什么大事,我爹就是說了幾句家常,又問我這邊一切可好。”蘇千曉扭過頭來笑道。
“是嗎?”小月有些猶豫,“那我怎么瞧著小姐你好像不太高興啊。”
“嗯,”蘇千曉沖她眨了眨眼,“我這可是第一次離家這么久,平時還好,如今接到家書就自然想起爹爹和娘親來了。”
小月點點頭,沒有再問了。
蘇千曉卻將那封信輕輕的放到了書案上。
蘇哲的來信的確沒有說什么具體的事情,但是他卻一筆帶過的提到了她二叔一家。
“你二叔一家還好,除了他賭癮偶爾還犯之外。”這是蘇哲信里的原話。
自古道,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。
蘇千曉覺得她二叔這種就屬于后者了。
沒錢的日子到底是怎樣的在整個蘇家或許都沒人能比她更清楚了。
缺醫少藥,缺吃少穿,吃了上頓沒下頓,餓到眼冒金星,餓到渾身冒虛汗走路腳下都直打飄,餓到見了豬食也想上去搶兩口吃……
這些上一世隨著渣男逃難的途中她都經歷過。
原本她想著,只要能將二叔手上的產業都拿走,斷了他的經濟來源,他就能幡然悔悟,不再去賭。
但現在看來,這個辦法還是行不通啊。
至于姐妹花在她的繡坊里做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