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不由笑了,
“外甥女,這位是文先生,你可別不信,文先生雖然看著年輕,但其實已經在丁家酒樓里干了足足二十五年了。”
二十五年?
蘇千曉暗暗吞了口口水,原來這個‘老’指的是資歷啊。
見她緩過來,王二哥又給文青介紹,
“這位是宛城蘇家的三掌柜蘇老板和他的侄女。”
蘇天笑著點頭,邀請王二哥和文青坐下,自有下人奉上茶水。
有長輩在場,蘇千曉自然不便先開口,她就默默的坐在一邊,聽蘇天和這人聊,順便仔細的觀察。
這文青除了看上去特別年輕之外,言談舉止進退有度,沉穩異常,并且很有一種雍容大度的感覺,這可不是小門小戶能夠培養得出來的。
她越看心里就越滿意。
與此同時,在一旁陪坐的王二哥也心里暗暗吃驚。
前幾日丁家只是托他給一個賬房找個下家,他并沒有見著人,沒想到這賬房卻是如此的出色。
他現在心里都有點后悔將文青介紹給蘇家人了。
像這樣的人才,他們王家也是很需要的啊。
因此,他雖然面上帶笑的陪坐一旁,心里卻打起了小九九,只盼著蘇天看不上這人,這樣他就能順勢將這人留在王家了。
“哈哈哈,沒想到文先生如此的博學多才,還這么有見識,想那淮水我就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,不過也是如走馬觀花一樣。”
蘇天撫掌大笑,文青的唇角也露出笑意,倆人竟然越談越投機了。
王二哥就有些緊張了,他心里有了別樣的想法,雖然面上看不出來,但語氣到底急切了兩分,
“文先生,您家里還有什么人嗎?”
蘇千曉挑眉。
文青在丁家服侍了二十五年,那想必家人都在這安城里吧。
這王二哥此時提及人家的家人,這是什么意思?
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王二哥,忽然心中一動,這王家是想和她搶人呢吧。
念及此,她目光瞬間定睛在了文青身上。
就見文青面帶悵然,
“說起來慚愧,在下幼年也曾娶過一房妻子,但內人福薄,已于十年前病逝了。”
他似乎是刻意停頓了一下,好讓在座的人都能聽清,
“至于子嗣,唉……在下也是福薄,并不曾有過。”
這么說來,文青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嘍,既然沒有牽掛,那去蘇家豈不正好?
蘇千曉眼睛一亮,王二哥卻眼神兒一黯。
與此同時,坐在一旁的蘇天卻趁機撫掌,
“文先生,我正式代表我們蘇家邀請您去宛城看看,您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