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弟弟和爹爹擔憂的面容,蘇千曉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,
“爹,弟弟,你們放心,文先生做這糧油鋪的掌柜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話說到這兒她就停住了,沒有再做過多的解釋。
蘇哲雖然滿腹狐疑,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,沒多說什么。
這鋪子他既然已經交給了女兒,那在女兒主動求助之前他都不會貿然插手的。
文青很配合,午飯過后就同蘇千曉去了糧油鋪子里,很快就將那柳家管事手頭上的工作交接了過來。
蘇千曉很滿意,只在旁邊看了會兒,就索性直接離了鋪子去逛街。
其后一連三日,她更是灑脫,只在上午抽空去鋪子里溜達一圈,其他時間就全部待在了柳家專心陪伴她舅母。
蘇哲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非常的著急。
女兒這像是要好好做生意的樣子嘛?
他這心里揣著事,還是被柳廣平發現了。
得知了他的顧慮后柳廣平主動提出要和他一起去糧油鋪子里看看。
結果當晚回來的路上,柳廣平就拉了他去喝酒。
“子初,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家這文掌柜以前是專門做賬房的。”
幾杯酒下肚,柳廣平的話匣子就被打開了,
“照我看啊,你就放心吧,這文掌柜看著挺靠譜的,再說我也會時不時過來看看,有我從旁盯著,總不會出大的差錯的。”
這也是柳廣平自己的打算。
既然蘇哲不肯要那一萬兩的銀子,那他就打算對這糧油鋪子多加照顧,總要比當初打理自己家那酒坊還要上心才行。
“嗯,那就多謝大哥了。”蘇哲舉起酒杯,笑著向柳廣平道謝。
他也驚訝萬分。
想到剛才在鋪子里所見所聞,他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來。
老實說,他覺得文青這掌柜做的甚至比他們蘇家綢緞莊的屠掌柜都要好。
無論待人接物還是洽談業務,這文青都表現的異乎尋常的老練,好像無論干什么都輕車熟路,游刃有余似的。
像這種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才,自己這女兒是早就心里有數了嗎?
所以這才一直說自己心里有數,早就有了安排什么的。
他心里裝滿了疑問,但一見到女兒那張柔和明媚的笑臉,卻又什么話也問不出來了。
卻說蘇千曉這邊。
經過三日的密切接觸,她已經有九成的把握,能夠確定她舅母袁氏得的是什么病了。
這種病很不好治,屬于疑難雜癥了。
以她這醫學造詣,她自然是沒有辦法的。
但是,這病沐玖卻有辦法。
因為她曾無意中看見過沐玖以前的醫案,里面就記載過一個類似的病例。
只不過中醫講究辨證治療,人有個體差異,那同樣的病到底該怎么治就不能一概而論了,她需要將此事與沐玖細細的商量才行。
想到這兒,她丟下毛筆,從桌子旁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