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最后一分理智即將消散的那刻,他伸手在自己胸口猛的一點,一口心頭之血噴出。
理智被拉回來一絲,但那股欲念卻不退反進,企圖控制他的全身,讓他時刻想要發(fā)狂。
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電光火石之間,他反手在地上一拍,整個人帶著少女竄到了高空,幾下就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“少主……”錢老低吼一聲,就要追上去。
文青卻伸手一擋,同時他身后走出兩個黑衣人,也將已經(jīng)挪步的文冰給攔住了。
“錢老,”文青不看文冰,只盯著錢之煥,
“少主此意您還看不出來嗎?我勸您還是不要追上去的好。”
“文青,你這是說的什么話?我是看著少主長大的,這世間沒有別人比我還想著少主好了,所以我必須追上去看著,萬一……”
錢之煥沒有繼續(xù)往下說了。
不能有萬一,絕不會有萬一的!
文青皺眉,望著他的目光愈見冰冷,“少主現(xiàn)在是要與少夫人圓房,這種事難道您也要旁觀?”
“少夫人??”錢之煥后撤半步,面上全是譏諷,“文青,你是不是傻?”
“少主修習此功法已經(jīng)十幾年,積蓄了多少的火毒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元陽之體還不曾破過,”
“這蘇家女子即便能堅持得下來,順利承了歡,以她這小身板即便不死也得殘了,”
“到時候,她這少夫人的位置還坐得穩(wěn)嗎?”
文青已經(jīng)面沉似水了。
錢之煥說的分毫不差,他打小跟著蕭乾,這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。
但……
那又如何?
少主已經(jīng)做出了選擇,他就要支持他到底!
別的他不管,他就知道少主此刻是不想要人打擾的,明白這一點也就夠了。
“文青,你讓開!”錢之煥心里焦急,語氣就不善了。
除了剛才那十個少女,他手上還有兩三個備用的,如果蘇家那女子堅持不住,少主還沒散盡火毒的話,他也好幫他一把。
但若一直被文青攔在這里,那可就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干瞪眼了。
“唰!”文青沒說話,但腰間的軟劍卻一下拔了出來。
“唰唰唰……”緊接著,他身后又走出八個黑衣人,手里已經(jīng)出鞘的寶劍散發(fā)著陣陣寒光。
一見這黑衣人所拿的寶劍,文冰炸毛了,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文青,
“你是不是瘋了,怎么敢……動用黑衣衛(wèi)?!”
文青不言不語,但腳底卻寸步不讓。
黑衣衛(wèi)怎么了?
此刻在大船上正負責開船和掌舵的就是黑衣衛(wèi)啊。
做事不論貴賤,他只知道這是少主的命令就對了。
晨光破曉,新的一天開始了。
蘇千曉翻了個身,床榻微微一晃,她猛地就清醒了。
她這是在船上。
再扭頭一看,蕭乾不在。
整張床鋪雖然都很凌亂,但由于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,所以也沒法確定昨晚蕭乾有沒有回來過。
船體在輕微的搖晃,她扶著床頭坐了起來。
先摸出一粒暈船藥吃下,她這才下床穿好鞋子站了起來。
坐到桌邊喝水的時候,她還扶著額頭,又伸手按了按太陽穴。
昨晚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。
在夢中她好像騰云駕霧了好幾回,剛開始有點不舒服,不過后來就很開心。
她夢見她回到宛城蘇家,自己的閨房里,還抱著自己平時愛抱的那個枕頭睡的很爽。
就是不知道為什么,后來她覺得有點熱,好像還有貓狗之類的舔了她幾下。
她下意識的探手摸了摸嘴唇,濕潤飽滿,沒有什么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