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
沐仙酒的心就是鐵做的,永遠捂不熱,你這……又是何苦?”
李若水不發(fā)一言。
自從拔刀后就沉默不語的景言卻忽然站了出來。
他沒有去管皇帝,而是步伐緩慢,一步一步的向李若水走去,面色平靜,眸光卻透著徹骨的寒意。
帳篷里靜極了,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他看去,尤其是皇帝,竟掙扎了兩下想要下床。
吳白急的跳腳,下人們只敢低聲勸阻卻不敢真的去攔。
好在皇帝剛才被放了不少血,又久病臥床,根本沒有多少力氣,掙了幾下就又頹喪的倒在了身后的被褥上。
“景……言,你……給我回來……”
剛才的掙扎耗盡了他本就不多的精力,連一句話都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才能說完整。
景言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,但卻沒有停,最終,他站在了李若水面前,與她隔著三步之遠。
“細線蟲,一母兩子,分別宿于男女二人體內,可由母決定子的活動范圍,引起對方宿主身體不適。
輕則平安無事,重則可一命嗚呼。
中蠱的雙方之間有無形的約束,不能離開對方超過百丈,否則二人都會感覺痛不欲生。
為什么,您要給我父親下這種蠱?這些年我們對您還不夠恭敬嗎?
我們對您還不夠好嗎?”
李若水一動不動的坐著,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。
就在蘇千曉以為她永遠不會開口的時候,她忽然櫻唇輕啟,
“我只是想再見仙……酒師兄一面。你們答應過我,要為我盡力尋找他,但卻從來都只是敷衍我。
所以,我就給你們最尊貴的人下蠱,這蠱只有他能解,你看,你們終于幫我找到他了吧。”
景言動作一僵,他身后不遠處的床榻上皇帝卻已經(jīng)又閉起了眼。
他雖然看著表情沒有什么變化,但胸口處的起伏卻有點大。
李若水卻似乎對周圍人的情緒變化不甚在意。
回答完景言的提問之后,她忽的抬起頭來,目光直視沐玖,連蘇千曉都感受到了她目光里的強烈感情。
“仙酒師兄,你與我一道,我們再回師門,繼續(xù)做師兄妹可好?”
她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絕美的笑容,在雪色容顏的映襯下更為的奪目。
沐玖卻連看也不看她,更不用說是回答她了。
蘇千曉就看見李若水面上的笑容就猶如一朵盛開的花兒一樣,盛極而衰,迅速的枯萎凋零……
吳白終于看不下去了,
“小師妹,那蠱毒非同尋常,可是會反噬的,你這又是何苦?
即便沐仙酒真因為幫君上解蠱而中了此蠱,以你如今這身體狀態(tài),難道還能一直強留他在身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