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姬打量周圍一眼,果然是空蕩蕩的。
她心底里也覺得奇怪。
“難不成,蕭姬真的病了?”王姬念著“可是,就算是病了,也得有人伺候啊,怎么一個宮人都沒有,太不像話了!”
按著常理來說,良姬生病,每日太醫(yī)院都應(yīng)該來診脈,貼身的宮女也要近身服侍的。蕭姬身邊有四個陪嫁,這些人不僅要在身旁,還要幾個打雜的,燒水的,做飯的,熬藥的。
可是,這團花殿里,很顯然一個人多沒有。
“該不會是染了戾病,過人的那種?不然,怎么整個團花坊,就見了晚兒一人?”
“不會,有了戾病,王后娘娘會通知后宮諸人,這團花坊里,也是要經(jīng)過太醫(yī)院的集中處理的,怎么能就這樣放任在此處,無人問津呢。”
王姬不信邪,大聲喊道“有人嗎?本宮在此,還不快來拜見!”
然而,回應(yīng)她的,只有團花坊里陰森恐怖的寂靜,和門前晚兒一聲又一聲的巴掌聲。
“姐姐,不如我們走吧?!?
春姬是個膽子小的。她眼看著團花坊詭異陰森,不敢再往前走了,便拉著王姬的手臂,央求道。
“要走你自己走!但是你別忘了,美姬在里面與蕭姬說話兩個時辰,她們在說些什么,你這一輩子就都別想知道了!”
春姬咬著嘴唇“蕭姬姐姐不會的吧,她一直是忠心于姐姐你的啊?!?
“忠不忠心,還要她親自來告訴我,現(xiàn)在閉門不見,還弄出這許多嚇唬人的樣子,是做什么?是打量著,我們會被嚇退,不敢再來了嗎?我可是王家女,武將世家出身,還會怕這些不成?!”
春姬看著王姬的執(zhí)著,自己要離開定會得罪王姬,只能作罷,跟在王姬的后面,亦步亦趨。
殿門沒有落鎖,吱吖一聲,被王姬推開了。迎面而來的,一層積灰。
王姬拿著帕子,掩住口鼻,皺著眉頭前進,春姬拽著她的袖口,膽怯地跟了進去。
宮人們站在院子里,王姬沒有讓他們跟著進去。
這門前的灰塵,已經(jīng)讓王姬心中一沉了。
要知道,就算是病得再重,也不可能沒有人伺候,讓整個團花殿落敗至此。這個殿門上的灰塵,很顯然是許久沒有人打掃,才會落得如此地步的。
蕭姬到底怎么了……
王姬滿心的疑問。
“姐姐,我們走吧,這里太嚇人了?!?
春姬不敢動了。
可是好奇心已經(jīng)驅(qū)使著王姬,讓她不得不前行。
“我說過,要走你自己走,別礙著我?!?
她非要弄明白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。
“妹妹,我是王姬姐姐啊,你在嗎?我與春姬前來看你。”
沒有聲音。|
“若你生了重病,不必避而不見,不管什么病癥,有太醫(yī)院在,都能將你治愈的。諱疾忌醫(yī),可不是好事?!?
還是沒有聲音。
“蕭姬妹妹,你不說話,我們就當(dāng)你愿意見了。我們進來了?”
然而,內(nèi)室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王姬大膽地推門,走進內(nèi)室。
然而,眼前的一幕,足以讓她畢生難忘。
屋子的正中央,凳子上的血跡,已然是干涸的了。滿屋子的刑具,宛若掛著許多冤魂,在黑暗之中靜靜地躺著。內(nèi)室的門窗被棉布擋著,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,這樣的場景,儼然是地獄一般。
王姬倒吸一口涼氣,頓時暗叫不好。
宮中明令禁止,濫用私刑,刑罰皆有宮正司處置,各宮的刑具,必須在宮正司的監(jiān)督下才能執(zhí)行。
就算蕭姬將這些刑具用在別人的身上,那也不至于在她居住的內(nèi)室進行,除非,被行刑的是她本人。
這么多的刑具,全部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