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溫度,炙熱而溫暖,氣息是那樣的熟悉,又那樣的陌生。他霸道撬開她的嘴巴,讓她重新獲得呼吸的權力。憋到炸裂的肺葉,瞬間有了片刻的喘息機會,小七整個人都瞬間清醒了過來。
她瞪大了眼睛。
戰肖這是在做什么?
為她度氣嗎?
如此近的距離,小七能在他的眼睛中看到無比慌亂的自己。
蟲子制造出的強光,讓小七看不清楚宇文昊和寰止的情況,仿佛整個世界,就只有他們兩人,置身白紙之上,只剩下戰肖那深情漆黑的眸子,以及他唇齒之間的柔軟。
小七緊張極了,她不敢聲張,不敢掙扎,只能這樣被迫地接受著戰肖的‘好意’。
戰肖有些得逞,加重了吮吸的力度。
這下,小七有種徹底淪陷了的沖動。
時間那樣漫長,又是如此短暫。
直到最后一只蟲子飛遠,整個世界恢復了黑暗,戰肖才松開她。
小七緊張得不行,被他強迫度氣,她的臉簡直滾燙到了極點。她不知道,在這樣極度黑暗的情況下,戰肖能不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潤,只希望自己能盡量將尷尬掩飾起來,只得低下頭。
“事從權宜。”
戰肖只給了她簡單的解釋,但卻非常有力量。剛才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是戰肖反應迅速,在關鍵時刻,給她度氣,讓她呼吸,那么結果只有兩種情況,一個是她被憋死,另外一個就是她的呼吸引起飛蟲的注意,讓四人全部陷入危險之中。
戰肖的做法,實際上是救了他們的,她又有什么理由怪他呢。
回想起小七唇上的柔軟,戰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。他很快克制了自己內心的慌亂,轉身走出帳篷。
宇文昊和寰止當時都在他們的后面,并沒有察覺到方才帳篷里面都發生了什么,他們完全被剛才那一幕震驚到了,此刻也跟著戰肖走出帳篷,查看情況。
眼前的一切,讓所與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只見原本整齊的帳篷,此刻已經被蟲子咬的沒有一處好地方了。不僅僅是帳篷,還有帳篷里面的東西,但凡沾染上了小七味道的東西,全部被撕扯得干干凈凈。
他們不由得慶幸,還好,在緊急關頭,他們沒有躲進這個帳篷,否則,當真是要被撕扯得連骨頭都不剩了。
宇文昊撿起那張原本應該披在小七身上的毯子,那毯子已經被撕扯得破敗不堪,一條一塊的。
這樣強大的咬合力,毯子對它們而言簡直不值一提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擁有這樣強大破壞力的飛蟲,到底是什么東西,他的心中滿是疑問。
“如果剛才那人不是幻術,而是真實的,想來,定是被這些蟲子攻擊了吧。”
他猜測說。
想起方才那凄慘的叫聲,答案是肯定的。
那人果然是承受了相當大的痛苦,被這么多蟲子同時啃噬,那場景只是想一想,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。
三人再次收了靈力,讓世界恢復到那極端黑暗的環境中。
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,他們都不敢妄動了。
戰肖說“為保穩妥,今晚我和北王兩人共同守夜,寰止,你也不要睡了,想辦法將你體內的濁邪固定到最佳的狀態,恢復戰斗的能力。從進入迷宮來,我們見到了太多奇怪的東西,這里太不對勁了,不能再以尋常的常識來處理了,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。你加入戰斗,還有些勝算。”
經過方才那一幕,幾個人都意識到,他們可能真的進入了一個不該進入的地方。這迷宮已經不單單只是迷宮那么簡單了,里面隨時可能出現妖物,取了他們的性命。他們是人族,又不熟悉此處的環境,可以說是處處掣肘,不能自保。迷宮已經不簡簡單單是迷障了,它是可以殺人的。既然是殺人的武器,他們必須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