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毓琬很小的時候,曲峻原帶著家眷來到此處,買下一位鄉紳的宅院,開始在這里生活。也是在來到這里不久,曲毓琬的母親就去世了。
這里四面環山,只有北邊有一處豁口,通向北邊的大川。一出川,就是天高地廣的世界了。
曲毓琬第一次騎上青騅,心里的興奮難以抑制。
“青騅,你太帥了,你是我騎過最俊的馬。”曲毓琬附身到青騅耳邊,大聲喊起來。
青騅心想“算你有眼光!”青鬃在風中飛揚,颯爽無倫。
這一人一馬,完全不知道身后疾馳而來的橫禍。
獵戶們常年在山里討生活,身手自然沒得說。他們的馬都是騎了好幾年的,早已是人馬配合默契。
曲毓琬和青騅是第一次在一起,所以跑的不快。
“你,先到前面截住她,你去堵上那邊的分岔路口,我在后面擒她。能不能拿到銀子,就看現在了。”帶頭的獵戶安排好,他們就分開行動了。
一匹在棕紅色小矮馬從曲毓琬身后疾馳而過,青騅高昂起頭,前蹄高高抬起,仰天嘶吼起來,差點把曲毓琬從馬背上甩下來。
“沒事,青騅,不要怕,只是個路過的。”青騅站穩后,曲毓琬撫著鬃毛安慰它。
誰知青騅又是一聲嘶吼,馬頭甩來甩去,前蹄交換著刨土,就是不肯再走。
曲毓琬從小就在馬房的院子里長大,她知道青騅這是預知到了危險。
“好吧青騅,我們馬上回去。”曲毓琬掉轉馬頭,打道回府。
跑了沒幾步,迎面就和一匹高大的黑馬擦身而過,馬上的人瞪著著曲毓琬,目露兇光。
“駕!”曲毓琬勒緊韁繩,催促青騅快跑。
青騅到底是草原上的王子,一陣風就把那人落在了后面。
到了分岔路口,又是一人一馬攔在前面,后面有兩個人緊追不舍。
青騅高高躍起,跨過前面的人,疾馳而去。
曲毓琬在和前面的人錯身而過時,被套馬生拉下了青騅的背。
青騅跑出去幾丈開外,回頭看了曲毓琬一眼,又飛馳而去。
“青騅~”曲毓琬剛叫出一聲,就被打暈了。
天黑了,三個人把曲毓琬帶到一處草屋里,就出去了。這是一間獵戶們在打獵時休息的的小屋,人跡罕至。
屋外,孫秀才把一塊銀子放在帶頭的那人手中,“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,你們回去,記住,不要對任何人提及此事,否則,咱們誰都跑不了。”
“放心吧,秀才郎君,你不是說了嗎,這是你未過門的媳婦,咱們心里清楚。”
等那三個人拉著馬離開后,孫秀才轉身進了草屋。現在雖然是春天了,可夜里還是冷的。
孫秀才熬不過冷,在地上升起一堆火來。他坐在火堆旁,看著雙手反綁躺在草席上的曲毓琬。
“你不是很厲害嗎?你現在再拿馬陸來嚇我呀,還不是乖乖躺在這里任我擺布。”說著,孫秀才站起來,走到草席邊上。
曲毓琬的臉涂了兩次藥膏,下午田氏又給她喝了一服湯藥,現在已經消腫了,原來的樣貌基本可以看出了。
“看來,你也不是那么難看,如果就這樣放過你,還是有點可惜的,畢竟咋們訂了婚,我不能白白被你霸占這十幾年吧。”
孫秀才本來是打算把曲毓琬綁來,打她一頓,教訓教訓她,就把人放了的,現在看著火光映照下的人,就生出了歪心思。
“要不是你爹拖著,我們早就成親了吧,我都十九了,還不知道女人是什么,這都怪你!”孫秀才站起來,踢了曲毓琬一腳,想把她踢到草席的中間。就是這一腳,把曲毓琬踢醒了。
四周的冰冷和散漫的火光,以及后頸處的疼痛和綁在身后的雙手,讓曲毓琬迅速反應過來,自己被人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