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毓琬站在青云觀門前的石墻上,看見師父從下面的山路上走了上來。
“師父!”曲毓琬從石墻上跳下來,順著山路跑向廣紀子?!皫煾?,山下什么情況?”
廣紀子停下腳步,“我問了他們,他們沒有去為難你爹爹,摘星教派出來的人都在山下,等著劫你回去?!?
曲毓琬不解,“師父,滾月之夜不是已經過去了嗎?他們還要我做什么?”
“這次是過去了??墒菚邢乱淮蔚?。”廣紀子邁開步子,往青云觀走去了,曲毓琬跟著上去。
這些人,現在是明目張膽的來了?
曲毓琬不知道,廣紀子這次下去,并不只是問話,他把摘星子的好多徒子徒孫給打殘了,也就只是留了一條命。
“師父,既然他們說沒有為難爹爹,那爹爹為什么不來接我?師父,他們應該在說謊,這么多年了,我爹爹沒有什么仇人的,除了他們,還有誰?”到了廣紀子的房間,曲毓琬給師父倒茶。
廣紀子抿了一口,沉思起來。
“這樣吧,毓琬,明天,師父帶你去看看。”依廣紀子對在摘星子的了解,他不會為難曲峻原的,至少不會殺害他。
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,摘星子是不是已經變了也說不定。所以他決定,帶著曲毓琬去她家里看看。
“謝謝師父?!鼻圭募比绶伲薏坏民R上就出發,可是師父說明天,那就再等一晚上吧。
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,曲毓琬就站在廣紀子門口,把廣紀子叫了起來。
“師父,我已經把馬喂好了,咱們馬上就能出發?!?
就算現在出發,等到了家里,也得到明天早上了。
師徒二人牽著馬下了山,區域玩看見山下并不是像常青師兄說的那樣,百步就有一個摘星教的人。
他們全部堵在下山的路口,靠在一起打盹,看來,在這山下過夜,并不舒服。
暮春的早晚都是涼的,更不要說夜里了,這些人守在這里半個月,現在也是人困馬乏了。
曲毓琬觀察了一下周圍,只有這一隊人馬。
“師父,我們怎么過去,咱們兩個人,他們有十幾個呢?!鼻圭洗晤I教過這些人的本事,若果只是大家,曲毓琬不怕他們,可是他們的那種紅色液體,不好對付。
上次急著逃命,曲毓琬沒看清那個沾上紅色液體的人到底是什么結果,但看當時他的反應,應該是小命不保了。
“跟在師父后面。”廣紀子把手里的馬韁繩遞給曲毓琬,走在前面護著她。
“師父,他們有一種紅色的液體,沾上就能要命,師父小心?!鼻圭膹V紀子寡不敵眾。
廣紀子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,“放心,師父不會有事。”
摘星教的殺手們見廣紀子又來了,原本的睡意一掃而空,起身圍成一團,警惕起來。
“你們還是回去吧,告訴摘星子,成仙這件事,本就虛無,還是放下的好。”廣紀子捋著長須勸他們。
殺手們面面相覷。
昨天下午,這老頭就勸他們離開,結果就打了起來,一半以上的兄弟都被他打殘了,現在還在附近的鎮子上等著教里來人往回接呢。
“就算你把我們全部打殘,我們也要抓住這個女子!”說完,他們就全部沖了過來,手里的武器奇奇怪怪的什么都有。
“看來,摘星子那蠱惑人心的本事是有增無減哪?!睆V紀子拂塵一甩,上前迎戰。
曲毓琬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,那十幾個人就躺在地上,只有一個站著的。
“回去鎮子上叫你們的人來把他們帶走。”廣紀子對那個唯一站著的人說道。
那人還想上前拼一把的,可是一看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躺了一地,總得有人接他們回去,就撒腿向鎮子跑了,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