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媽媽一聲吆喝后。整個大廳果然鴉雀無聲。
“玉琬,開始吧。”蔡媽媽特意走過來吧曲毓琬扶到那架箜篌旁邊。
曲毓琬撥動琴弦,開始了自己穿越后的第一次正式演出。
那些坐在下面的人不得不承認,蔡媽媽沒有夸大其詞,曲毓琬的技藝確實在桃華姑娘之上。
那雙手撫過琴弦,淌出流水叮咚,春光暖陽,草長鶯飛,生機勃發。
一曲終了,整個大廳的人還在回味剛才的樂聲。
“玉琬姑娘好技法!”
“好手藝!”
大家由衷的感嘆曲毓琬的演奏,這絕對是他們聽過的最有感染力的箜篌演奏。
蔡媽媽上臺對曲毓琬一頓夸贊,臺下的人紛紛附和,還有人直接往舞臺上扔銀子。
“好了,現在我們讓玉琬姑娘下去休息一下,準備好今晚的彩頭,各位官人現在可以猜猜剛才玉琬姑娘演奏的曲目了。
來來來,把我準備好的筆墨拿上來,想參加的官人們把曲目寫在紙上,先自己拿著,等姑娘們宣布。”
幾個小丫頭把提前準備好的筆墨紙硯拿上來,每張桌上的人輪流寫自己的曲目。
半刻鐘后,蔡媽媽再次上臺。“好了,請給位姑娘公布每位官人的答案吧。”
從最前面的開始,各種各樣的答案都有。念完后,大家也都知道了哪個答案是哪位官人的。
“好了,現在我要宣布今晚玉琬姑娘的演奏的曲目了,正確答案是《蘭溪春晏》,獲得彩頭的是七郎!”
大家一看,滿座的人中只有趙七郎一人答對了。
“恭喜七郎,又收獲了一位佳人的青睞。”坐在趙七郎身邊的人調侃道。
“恭喜七郎,俘獲佳人芳心。”在座的人都跟著調侃。
“同喜,同喜。”趙七郎站起來朝大家行禮,竟然看著有幾分難為情。
他巡視了一圈,大廳里并不見玉檀,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了。“我就不該寫出來,玉檀生氣了。”
“哎呀七郎,你嘟囔什么呢,還不快隨我進去?玉琬姑娘等著呢。”蔡媽媽推著趙七郎往曲毓琬的房間走去。
“蔡媽媽,今晚的彩頭,我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
“那不行,玉琬姑娘等著呢。”
曲毓琬從房間出來,趙七郎正和蔡媽媽在她的門前推搡著。“媽媽,不要為難這位官人了。”
“玉琬,七郎害羞呢。”蔡媽媽甩著手絹就走了。
“官人,請進。”曲毓琬邀請過趙七郎后,自己先進去了。
趙七郎一看一個女子都能如此坦蕩磊落,自己要是再扭捏,那就有失風度了。
“玉琬姑娘好手藝。”趙七郎坐下,曲毓琬給他斟酒。
“官人也是好見識,我這首《蘭溪春晏》,現在知道的人可是不多。”
《蘭溪春晏》是流傳了幾百年的箜篌名曲,可是在幾十年前失傳了,只有收藏曲譜的人才會彈奏,所以聽過的人也不多。
曲毓琬會彈奏,也是因為曲峻原年輕時在一位同僚家里見過曲譜,他過目不忘才記住的。
“我也只是有幸聽過一回,所以猜中的。”趙七郎回避著曲毓琬的眼神搜索,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。
“好吧,我們不說這個了,實不相瞞,蔡媽媽所說的彩頭,就是和我說會兒話而已,既然七郎你不愿,我也不勉強。”
曲毓琬盯著趙七郎,想證實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。
“玉琬姑娘誤會了,我沒有輕視姑娘的意思。”趙七郎一個男人,愣是被曲毓琬看的紅了臉。
曲毓琬可以肯定,自己沒有看錯。“七郎,喜歡一個人,要說出來的,不然她怎么會知道呢?她要是不知道,說不定就會錯過,一旦錯過,可能就是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