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毓琬走到樹下,解開青騅的韁繩打算帶它去找水喝。
“魏大將軍,你跟著玉琬做什么?我和她是朋友,你和她什么關系?”鐘離楚桐看曲毓琬走遠了,湊到魏卿塵面前說道。
魏卿塵眼皮子都沒抬一下,提上自己的包袱走了。
鐘離楚桐看魏卿塵走了卻不付面錢,急急在他身后喊道“你還沒付錢!”
“你幫我付了。”魏卿塵回頭說道。
鐘離楚桐真不知道這魏大將軍還有這么厚的臉皮,他平時在朝堂上那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呢。
付了錢,鐘離楚桐牽上自己的馬不遠不近的跟著曲毓琬向城外走去。
正午的陽光落在臉上,鐘離楚桐的臉開始冒出汗來。
曲毓琬戴著帷帽,身后的魏卿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個帷帽戴上,只有鐘離楚桐光著頭臉。
這里已是城外,就是想買個帷帽也沒地方去買,他只能忍著。
到了一處小溪邊,曲毓琬拉著青騅去喝水,這么熱的天,再不喝水青騅會受不了的。
魏卿塵也牽著馬來到曲毓琬身邊,放任自己的馬去喝水。
“你這是要去做什么?”昨天他派丁壯去給曲毓琬送衣服,丁壯回來說曲毓琬不在,他把衣服留給了醉春樓的媽媽。
今天天還沒有亮,他派去在暗處保護曲毓琬的人回來說曲毓琬昨晚去了汪茗家,用刀架著汪茗的脖子向他逼問了什么。
天亮之前曲毓琬拿著包袱牽著馬出了城。
“她要去做什么?”魏卿塵把人打發下去,留下一封信就騎上馬進宮去了。
在宣政殿外面,魏卿塵被執勤的太監攔住了。
“魏大將軍,皇上在和汪主簿商量要事,請將軍稍候。”
過了不久,汪茗從宣政殿出來,臉色凝重。
“皇上,臣有私事要離朝,還望皇上批準。”
“什么事要你一大早的來和朕說?”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。
“此事乃是私事,不敢勞煩皇上擔心,北韃已被臣逐出邊境,料他們短期內不敢再進犯。”
魏卿塵為了早點去追曲毓琬,顧不得在皇帝面前失言了。
皇帝正在煩剛才汪茗上報的事,就準了魏卿塵的告假。
汪茗前來把昨晚的情況對李元說了,可當李元問起那人的特點時,汪茗竟然一問三不知。
曲毓琬最討厭魏卿塵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質問自己,她轉身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沒理他。
“昨晚襲擊汪茗的人是你吧?”魏卿塵坐到曲毓琬身邊低聲問她。
曲毓琬聽到這話先是一驚,隨后她就明白了。
魏卿塵能跟著自己出來,就是他派了人在監視自己,自己昨晚做的事,他肯定也知道了。
“我是襲擊了他,你這是在警告我嗎?”曲毓琬聽魏卿塵這態度,是怪自己襲擊了朝廷官員嗎?魏卿塵皺著眉別過臉去,為什么她總是要會誤會自己呢?“那你問出什么了嗎?”
“沒有。要是問出什么,我還能放過他?”
“為什么不找我幫忙?我問他比你問他有用。”
“我的事不勞魏大將軍掛心,我自己會解決好的,魏大將軍說完了就回去吧。”曲毓琬起身朝著鐘離楚桐走過去。
他的臉曬傷了,現在看著紅的厲害。
“你還好吧?你回去吧,這種長途跋涉不適合你。”曲毓琬在草叢里找到一株小薊草用石頭磨碎,讓鐘離楚桐敷在臉上。
鐘離楚桐倒是很聽話,也沒問是什么東西,乖乖就敷上了。
曲毓琬看著他的樣子,扶著一棵大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魏卿塵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笑,走過來冷著臉對鐘離楚桐說道“鐘離大人身嬌肉貴,還是回家去吧,這種長途跋涉的事不適合